第三章新格局第八节沟通
第八节沟通
薄壮志的英雄主义行为,在短时间内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的谈资。薄壮志因为索要车费拉断了卖春小姐的胸带,最后被诬告成抢劫和强一奸一未遂,这个案例很快就通过我们几个同来的犯人之口传遍了工区,大家对此的态度莫衷一是,同情愤慨者有之,惟觉可笑者有之,不以为然者有之。
朴主任专门为此给大家讲了两句,也是为稳定军心计。
不过想那薄壮志,一来其情也冤,下队以后肯定递一交一 了申诉材料,心急是必然的;二来,那一大的劳动压力应该也是个强烈的触媒,薄壮志那样基础的,想来也不会混得滋润。种种不堪两相夹击,才激发了他奋勇攀登的壮志。此壮聊可谓悲壮了。
说到冤枉两字,不少人都愤慨起来,间或有些不屑。
“进来的没几个不冤,都说自己冤。”棍儿冷言冷语地说。
周法宏道:“强一奸一弄你5年你还冤?要让我判,一律槍毙!”
何永骂道:“别他一妈一伤众啊,这一桌一半都是花案来的。该杀的就一个门三太,一操一妈一操一妹妹,整个一畜生!”
门三太唏嘘着,很不自在:“都是谣传,谣传。”
“还有那那关之洲,一操一自己闺女——不过那干闺女,一操一了也就一操一了,媳妇还不是原装的哪,买一个大的搭一个小的嘛,哈哈。”
关之洲横过脖子来,喊道:“何永你再胡说!”
“怕了。”何永笑过,接着说:“说冤还是我!我都不上烟囱他上什么烟囱?一娘一们唧唧的,容不下事儿!要上就真蹦下来啊——也来点儿震撼的。”
我说:“房檐下载竹子,何永你是损(笋)到家了,就是这次你不被冤枉,将来也不得好死。”
周法宏道:“我看这回判你强一奸一都错了,应该弄个一奸一杀,凿了你算了,为社会板板儿地除一害!”
何永肃穆地说:“你以为咋得?差点就栽个强一奸一杀人啊,那女的家里真狠!”
何永的案子,据他讲,是因为搞对象,那女孩一爱一他一爱一得天崩地裂,女方家里眼睛亮,看出他不是好杂碎,坚决不同意,一家子鬼哭狼嚎地阻挠无效,就把自己家孩子锁起来了。女孩正怀着何永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打掉,家里发现了,也不怕丑事外扬,果断地求助于法律,正好那女孩的亲戚还是法院一当差的,三拐两拐就把何永关了,更悲惨的是,那女孩听说了,为抗议父母的封建家长作风,用一根绳系了脖子,弄出一桩争取恋爱自主的香销玉陨的惨剧。
何永这案子最后判了9年。里面有半年是加的“累犯”。何永28岁,这是第三次进来了。
何永控诉道:“我在外面小女玩了不下百个,也没一回因为这个进来呀!”
广澜笑着骂他:“要是那个女孩知道你背后那些烂事儿,做了鬼也得找你算帐来。”
“你就做噩梦吧。”周法宏幸灾乐祸地诅咒。
何永道:“不信吧?哥们儿就是玩女人牛一逼一,只要上了手,没一个跑得掉的,王八咬棍儿似的,死不撒嘴啊,我搞着那个女的时候,外面同时还有仨,现在咋样?别看咱强一奸一进来的,每回接见,我马一子准到!就是牛!”
广澜证实说:“还真是这样,那女的月月来,跟例假似的。”
“那也是个贱货,准是坐一台的!”周法宏道。
“一操一,你管她坐不坐一台干嘛,按月给咱上货来不就得了吗?”
我说那女的她图你什么呢?
“我活儿好。”何永骄傲地笑着,腆了腆肚子。
霍来清在那边喊他:“永哥,泡妞的绝招以后教教我呀。”
何永回头说:“真想学咋的,还不是吹,你永哥在外面也看了不少书,加上实践,总结出那套路都是一精一华,将来看条件吧,不行就给大伙开个培训班儿。”
小杰喊:“都干活,别穷一逼一叨叨啦!”
何永用嘴小声地一操一了一圈小杰的亲人,也不再言语了,闷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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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林子在库房门口吆喝:“听着啊,叫到名字的站出来,回楼里上课。剩下的活儿带回去,上完课就在号筒里干!赵兵!豁嘴儿!杭……哎龙哥,你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