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反戴肯定是不可能的。
宋郁在兴头上, 原本宽松的裤子现在都觉得勒得慌。
他抱着燕棠躺下,还以为她只是逗逗他,等会儿会忍不住像之前那样伸手过来碰碰他。
可没想到她真的睡着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 闭着眼,发丝散落。
燕棠的习惯在这些年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譬如她喝得咖啡已经从拿铁变成了美式,譬如她不再穿T恤长裤作为睡衣, 而是偏爱布料柔软贴身的丝质睡裙。
月光穿过安加拉河的薄雾,落入窗内,洒在她身上。
睡裙的领口微斜,略微露出白皙的胸脯,那一处正随她平缓均匀的呼吸而起伏着。
宋郁掌心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而燕棠的体温正透过丝滑单薄的布料传递至他的掌心, 静悄悄地融化着久别的陌生感。
他低下头, 鼻尖略过她的发丝。
这乌黑的长发因为被护养得十分顺滑, 被真丝发圈束起时总会有几缕滑落,落在她脸侧,有的会贴在颈项。
宋郁开始轻轻地亲吻燕棠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不至于吵醒她, 但仍让他充分感受到了肌肤柔软的触感。
燕棠睡着时, 眉眼间带着一种内敛的平和,就如当年坐在书桌前,低头握笔,一笔一划地教他中文时一样。
现在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宋郁这么想。
他将脸埋进了她散落在枕边的浓密发丝里。
燕棠梦见地震了。
她恍恍惚惚地睁眼,感觉床在摇动。
西伯利亚这一带的建筑和用具大多都是木制品,他们睡的床也不例外,但木料敦实, 按理说床应该很稳固才对。
她真的以为地震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惊叫了一声,立刻喊:“Kirill!”
“嗯?”
身后就传来一道毫不掩饰喘息的声音,燕棠感觉有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随后变成了亲吻。
燕棠的脑子终于开机,意识到身后正在发生什么,脸颊臊得发烫。
但宋郁完全没有任何害羞的情绪,只说了一句:“我尽量放轻动作了……别动,我马上就——”
燕棠被他压得趴在床上,感觉到他秀挺的鼻尖正抵着她后颈,像个小变态一样在闻她的气味。
“你……你……”
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先听见他喘了一声。
宋郁将她的睡裙往下拉了拉,轻轻说:“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来到利斯特维扬卡后,时间过得飞快。
除了去冰钓之外,他们还去了趟贝加尔湖的奥利洪岛。这里远离都市,居民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还保留有代代相传的萨满巫师。
燕棠以前在小城市待久了,总是向往大城市,等现在已经在大城市扎根落地,反倒在忙碌的生活中眷恋起西伯利亚这样平静朴素、回归自然的生活。
白天里闲逛,夜里就做爱。
宋郁刚满二十二岁,虽然左膝有旧疾,但仍然是身强体壮的时候,手臂和腰部耐力和爆发力都超乎常人。
有时候燕棠会怀疑他把她当成了训练器材。
可宋郁却说:“如果是训练器材,就不只是这点力道了。”
素了几年,燕棠当然也有需求,但饿了那么久,忽然吃太多容易撑坏。
等要回莫斯科的时候,她对西伯利亚的眷恋已经被宋郁干碎了。
飞机在下午五点降落于谢列蔑契娃机场,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风景里。
燕棠在晚上打开家门,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宋郁。
他试图劝她在老爹给的公寓处理好之前,先跟他去大别墅住,但燕棠过两天就得回北京处理公司初创的事情,资料都在家里,回来更方便一点儿。
宋郁二话不说,下飞机就自觉告别家长跟她回家。
“我要回学校递交毕业资料和期末论文。”
他这晚顺带把两人去北京的机票买了,还问她想不想在北京附近玩。
燕棠只得给他做心理准备——她回北京之后会非常忙。
创建公司是个麻烦事。
其实在市监局办手续的过程是很快的,国家鼓励创业,在流程上能简则简,能快则快,只要找位熟悉公司设立流程的财务去办手续就行。
但困难全部都落在了前期。
她和其他合作伙伴需要考虑公司成立地的扶持政策、税收优惠,选择经营范围的时候还要考虑是不是需要办理牌照,而办理不同牌照的成本也不一样,还要同步考虑缴纳员工社保和后续招聘等等。
这次回去,燕棠就是跟先前谈好的股东最后一次讨论公司设立方案,把股东协议和公司章程签了,以便后续把营业执照拿到,开始推动业务层的策划案。
她之前为了跑通流程跟基金会合作,就是因为能用基金会资源,直接对接外聘律师团队。现在出来单干了,在这方面就需要和老东家彻底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