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 八 章 撼世杀意(第2/4页)
一切都似是在长生的意料之中,一切都出乎刀疤三的意料之外,他甚至不知道,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只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因为黄沙太大,虽然他刚才能准确地看清长生的位置,但在这一刻,他并没有聚中精力去看沙雾之中的战况,他大自信了,自信自己的话一定可以洞穿长生的胸膛,所以他认为没有必要再去看沙雾之中的战况。当刀疤三发现那突然出现的人之时,那十匹战马却只有四匹有主人了。
全都死了,死在长生的剑下,也是死在那由沙中阳出的人手中那柄闪烁着银芒的刀下。
很年轻的一个人,和长生并不会相差多少,这种情况虽然突飞惊先前见过长生的出现,但现在仍然为之神颤,更可怕的是,这些由黄沙之中蹿出来的人,似乎每一个都是那般可怕,似乎每一个都足以成为当今的高手。便是那柄银刀,那闪烁奔流的弧线,绝对不是突飞惊可以比拟的。
长生似早就知道那辆银刀的厉害,也似乎早就知道结局是这样。
当沙尘尽敛之时,剩下的最后两名马城极为安静地倒下了,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因为,他们的喉间已H钉上了一支劲箭。
那是刀疤三的劲箭,刚才刀疤三想射杀长生而未成,这时候,那与长生一般年轻的人,极为优雅地将那两支劲箭钉入了最后剩下的两名马贼之咽喉,便像是为情人拈花一般温柔。
可是刀疤三的眼睛却绿了。那是一种可以将人生吞活剥的杀机,对长生也对那拈花的青年2这似站花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游四,葛荣手下最年轻有为的人,而这一刻却是如此优雅。如此廉洒,只是那银刀上所滑落的血痕极损那种温柔的风情。游四并没有还刀入鞘,而且将银刀极为轻柔地在身边的马贼尸身之L擦了擦,将那些未干的血迹全都抹去,那种动作便像是吟诗,也像是在作画,让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种动作与一个剑手联系起来。刀疤三的气息竟变得极为平静,他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好惹的,只望那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便足以让任何人考虑一下后果。刀疤三没有率众冲杀,这并不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可怕,无论这两个人多么可怕,但终归是人,虽然这两人的武功很好。但又如何能够与这么多强悍的马贼相抗衡呢?他担心的,只是那不远处的一个帐篷,莫测高深的帐篷!刀疤三也是一个高手,不仅是高手,而且天生便似有些野兽的灵觉,他深深地感应到那存在于帐篷之内的危机O那是一种直觉,也是刀疤三这么多年纵横大漠而未死的重要因素。长生与游四并排而立,像是立于大漠之中两块十被风化的岩石。
风微微地掀动着他们的衣角,那飘浮的衣摆若扬洒在风中的杨柳,自然恬静之中,有一种自得的优雅。突飞惊诸人惊异地望着游四的身形,残头却极为驻异,他们根本就弄不情,蔡风身边到底有多少人,而像长生这种高手又有多少?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惊地望了望自己脚下的黄沙,似乎脚下每一寸黄沙之底,都有可能钻出一柄刀,一柄剑,每一寸黄沙之下部潜伏着一股不能察觉的杀机。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潜伏的杀机在什么时候爆发。那逆流的流沙,依然在逆流,但是已经没有几个人去注意那不经意间的细小变化。
“你是破六韩拔陵的人?”游四也轻柔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不过措词可比长生要优雅得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刀疤三日中射出塞芒,冷厉地问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明白我是破六韩拔陵的敌人便行了,其它的一切只是多余的!”游四有些傲慢地应道。“你不觉得自己很狂妄吗?”刀疤三冷笑着道。
“这个世间的狂人并不上我一个,只是你大孤陋寡闻了而已!”游四淡然笑道。
刀疤三怒火大升,狂吼道:‘你简直是太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那你就给我去死吧!”说着手臂一挥,数十张大弓,便像玩魔术一般来到众马贼的手中O长生与游四不由得骇然,难道破六韩拔陵几乎是战无不胜、单凭这些话手那种熟练而灵活的操弓动作,便知道,这些人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沙场老手,朝廷方面岂有胜仗可打?长生与游四吃惊,突飞惊也同样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破六韩拔陵的属下集体出击,这种利落的动作,与那些战马的错位顺序,足见这些人的作战功底,便是他们突厥族的勇士队伍也不过如此,这岂不让人骇然?刀疤三的眼神变得无比狠厉,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的大弦一松,那些可厌的便会成为一团长满刺的尸体!长生与游四的眼睛眯得很紧,从两道缝隙之中所挤出的目光便像是冰片一般锋利,就在刀疤三的大弓将要拉满的时候,长生与游四的口中同时发出一阵裂帛般的尖啸,若两辆无形的利剑直插入云霄!“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