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哀悼情敌(第6/7页)

苏可可想夏霓对丈夫的这种态度可以理解为心情不好,是悲伤的缘故。而赵鹏程对沉浸在丧父之痛的妻子这样,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女人的直觉让她猜想夏霓和丈夫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分手时夏霓主动上前拥抱了姜松岩,姜松岩仍然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来,夏霓也拥抱了苏可可,她的头伏在苏可可的肩膀时抽泣了起来。苏可可安慰她:“注意身体啊,不要太伤心!有机会到云邑,一定要告诉你大哥、大嫂。”边上的姜松岩点了点头。

事后苏可可想,怎么在那个场合一感动就自称起夏霓的大嫂来了?以前,夏霓叫她苏老师,夏中天叫小苏老师。姜松岩对她这种改口当场和后来都没有表示反感。

晚上姜松岩和苏可可到苏迪南家吃饭,事先他已让苏可可给姚大庆订了一家酒店的客房,晚饭安排他在平江时的秘书,现在的国土局副局长李友军陪一下。

到苏迪南的住宅楼下时,姜松岩告诉苏可可,苏迪南的事情不会有大问题。夏霓说她在家里看过那幅碑帖拓本,她一定会帮着找,实在不行她会向有关部门证明。苏可可一下子放下心来,亲密地挽住姜松岩的胳膊。

可以肯定的是,姜松岩一定是在夏霓向他转达父亲遗言的时候说到了这件事。她为姜松岩的用心所感动。

见到苏迪南一家,姜松岩努力使自己轻松、快乐起来,他甚至逗起苏迪南六岁的女儿丁丁,问她爸爸给不给她扎辫子,丁丁说她爸爸不扎,解开自己的头发要姜松岩替她扎一回。秋芬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将披头散发的丁丁抱走。

秋芬人在厨房做饭,心系在外面,听着客厅里的动静,还不时出来看一下。苏迪南也是,手忙脚乱的,居然拿出包变味的茶叶泡给姐夫喝。

姜松岩让苏迪南坐下来,两个人一起聊聊。

苏迪南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个,怕姜松岩说碑阁的那摊子事,怕姐姐借此数落他,让他还没有好转的心情雪上加霜。

碑帖拓本的事情是绕不过去的,姜松岩说苏迪南要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配合司法部门调查。夏霓答应帮助寻找碑帖拓本的情况,也告诉了苏迪南。

姜松岩叮嘱苏迪南:“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样的工作,都要认真。事在人为,所谓的‘认事不认人’是有道理的。”

也许是想将事情说得明了一些,姜松岩说:“你最好当我这个姐夫是个普通人,对你没什么用。其实,只要我心里装着你就行了。”

苏迪南是个聪明人,说:“姐夫的话,真是我们家里的科学发展观。我一定牢牢记住。”

边上坐着的苏可可说:“你姐夫够忙够累的,你们千万不要再弄出事来让他操心了。”她给苏迪南定规矩,从今往后,决不允许再到论坛上胡说八道,要是那样的话,以后她这个做姐姐的就什么事都不问了。

苏迪南看看姐夫的表情,他不吭气就证明是赞成这种说法的。他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晚上秋芬做的饭菜很丰盛,但菜烧得不是咸就是淡,吃得苏可可眉头一直皱着。姜松岩倒还好,主动地要喝一点儿酒,席间问苏迪南平江的一些事情,了解他过去一些同事的近况。

苏可可暗暗得意,她一回苏迪南的家就将电话拔了,要不是这样,饭哪吃得这么清静,电话怕是打爆了。姜松岩的情绪好起来,是苏可可高兴的事,追悼会以后回苏迪南家,她还担心姜松岩会对闯了祸的苏迪南没有好脸色,这下好了。

晚饭后,苏可可帮秋芬收拾厨房。这次她回来,每天晚上多一桩事,培训秋芬,教她一些与人处事的方法。她问秋芬,苏迪南在单位的事情回来对她说不说?

没想到秋芬对这个问题很紧张,说苏迪南有些事情是对她说,但她知道了以后并没有做什么。这种解释很多余,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只是苏可可不好再追问下去,秋芬只要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就不能够再为难她,深说一两句她眼泪就下来了。

从厨房出来,没有见姜松岩和苏迪南在客厅里聊天;进他们住的卧室,见姜松岩在接那部诺基亚手机,苏可可退出去,将门掩上。

一会儿,姜松岩从卧室出来,说打电话的是蔡未末。她已不在驻京办,回泊州市任政法委书记。她居然知道姜松岩在平江市,也知道平江市在搞“龚家湾”的事情。泊州市最近在建一个投资逾亿的“龚老故居保护项目”,蔡未末是项目组的副组长。她说最近要到云邑市去拜访他,请教一些“龚老故居保护项目”的事情。

苏可可一听说蔡未末也要卷姜松岩到龚老故居、祖籍什么的事情里去,嘟囔了一句:“又是龙灯,又是会,又是老奶奶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