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七章 夺情风波(上)(第3/3页)

尔瞻和梦白,正是一对写政论的高手,他们的文章在小邸报上发表,思想激进又不乏深刻,深得年轻官员的拥戴,这才年纪轻轻,就俨然成了新锐派的代表。

现在两人散给众人看的报纸上,便有那‘尔瞻兄’邹元标,所作的文章《论‘乞恩守制疏’》,一看就是针对张居正来的。

只见他辛辣的讽刺道:“居正父子异地分暌,音容不接者十有九年。一旦长弃数千里外,正常人都会匍匐星奔,凭棺一恸。然而居正的奏疏中,却言语含糊,不舍官位之意昭然若揭,还振振有词的自称‘非常人’。这种对于自己的亲人,生时不照顾,死时不奔丧的家伙,果然是不在三纲、灭绝五常的非常人!”

他还讽刺道,幸亏张居正只是丁忧,尚可挽留;要是不幸因公捐躯,陛下之学将终不成、志将终不定耶?其实,居正一人不足惜,关键是后世若有揽权恋位者,必将引居正故事,甚至窥窃神器,那遗祸可就深远了,一言不可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