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5/7页)

于长江说:我有个老战友在四野,四五年他们出关进东北时没少和老毛子打交道,据说老毛子们只喜欢两样东西,娘儿们和酒。林浩说:酒好办,娘们儿,可没有,咱们师团级干部里打光棍的多了,真有娘们勖亲约夯沽糇拍兀穆值蒙纤恰@钤屏?说:就是,老大哥有这爱好是人家的事,咱可不能学那个,还是请人家喝酒吧,大伙都报报酒量,合计一下,省得到时候人家还没怎么着,咱们都出溜到桌底下了。林浩说:我最多五两,多一点儿都不行了。

苏公权说:我报一斤,多了也不行。于长海和李云龙都自报八两,统计的结果是大家一致认为,就凭这点儿酒量和人家一对一的干,非把咱们师的牌子喝倒不行,人家俄国人都是天生的海量,喝酒像喝凉水,这不是明摆着要栽面子吗?在酒桌上大家代表的可是中国军人的形象,头可断,血可流,就是喝死面子也不能丢。李云龙的警卫员小陈在一旁说:几位首长放心,到时候我在一边斟酒,保管你们没事。林浩眼珠一转,望着小陈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来个偷梁换柱?以水代酒呀?这……李云龙一拍桌子说:好主意,兵不厌诈,这也得讲点战术嘛,匹夫之勇算不上好军人。

这两位苏联军官都不是善谈之人,他们的职业使他们养成只做实事不善言谈的性格。一听说有人请他们喝酒,便兴奋起来,刚坐到桌前就急不可耐地搓着巨大的手掌,眼睛紧紧盯着酒瓶子,连句客套话都没有了。李云龙通过翻译告诉两位上校:大家在一起几个月,都算得上是朋友了,今天这顿酒算是给朋友送行,大家要一醉方休,谁没醉就不够朋友。

现在,我和本师几位负责人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每人先干一瓶酒以示诚意。林浩、苏公权和于长江都豪气万丈地站了起来抓过酒瓶,用牙咬开瓶盖,一扬脖子咕嘟咕嘟喝个底朝天,然后一律瓶口朝下,以示干净。李云龙喝完暗暗皱眉,娘的,喝瓶凉水也不那么好受,肚子怪撑得慌的。两个苏联军官见中国军官们这样豪爽,不禁酒瘾大发,他们告诉翻译说,喝酒要公平,既然几位中国军官这么豪爽,他们说什么也要陪一瓶。于是每人一瓶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他们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烈性白酒。

老狼上校用手抹抹嘴说:李师长,你和你的部下都是英雄,打仗和喝酒都是英雄,我们喜欢你。李云龙一扬脖又喝了半瓶凉水,说:两位上校请自便吧,不必陪我喝,我的家乡是山区,很缺水,水比酒还贵,所以我们没有喝水的习惯,渴了就喝酒,在我们那儿,八十岁老太太也能喝个两三斤白酒。苏公权等人七嘴八舌地应和着:没错,是这样,老李对酒精不过敏,我们见他一次喝过十几斤酒呢。在众人的吹捧中,李云龙一扬脖子又喝了半瓶,显得面不改色。小陈说:两位客人请自便,喝不了就少喝点儿,这酒剩不下,我们师长包了。

老狐上校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挑战,他面红耳赤地抓过酒瓶说:不行,不行,这不公平,师长喝多少,上校也该喝多少。李云龙说:罗布霍夫同志,我的部队已经通过您的考核,可以称作特种师了吧?我还有一事不明,贵国有数百万军队,为什么只有特种分队这么小的建制?为什么没有特种兵师或特种兵军?老狐上校摇摇头说:李,你的概念有错误,你的部队只是通过了丛林战训练,而没有进行全部特种兵训练,充其量只能叫做丛林作战师,而且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特种兵师,即使是拥兵数百万的大国。

特种作战分队是二战中发展起来的全新的作战方式,它的装备和训练方式应该体现出人类最新的科技成果和思维方式,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应该是体能、技巧和智力完美的组合,特种分队的成员有极高的淘汰率,是军队的精华,是军之骄子,因此不可能人数众多,你的部队通过了丛林战训练,但这只是针对具体作战地域的训练,就像通过山地战训练使之成为山地作战师,通过沙漠战训练使之成为沙漠作战师一样。

李云龙颇有些不以为然:嗬,这么邪乎?上校同志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特种兵?老狐和老狼交换了一下眼光,都放下酒瓶站了起来,罗布霍夫走到门口环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不远处一幢高大的房屋问:请估计一下那间房子有几米高?那是座具有典型闽南风格的民宅,白墙灰瓦飞檐高耸,显然是座富人的宅院。这种房子很高大,和北方农村的民居简直不能比。

李云龙眼估了一下回答:从地面到房檐四米只多不少。罗布霍夫说:这个科目是这样,那是敌人的一个团级指挥部。从我藏身之处到那房子中间有50米开阔地,房子前敌人游动哨每两分钟出现一次。现在我要和瓦西里上校在两分钟内冲过开阔地,爬上屋顶,然后跳下来跑回。科目要求是:在快速奔跑中,由高处跳下落地时,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全部动作要在两分钟内完成。李云龙估量了两人的身高和体重,瓦西里身高两米,体重估计在110公斤左右,罗布霍夫上校身高1.9米体重约95公斤左右,他们的脚上都穿着半高腰的厚底丛林靴,这种靴子很笨重,为了防刺把靴底设计得很坚硬,很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