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9/9页)

赵一米听闻子这么一说,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诚实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在她面前坦坦荡荡地说另外一个女人,这比总是藏着掖着效果要好的多。

其实刚才那个电话根本不是王茹,只不过是某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打来的电话,因为闻子多次接到,所以一下就认出来了,此时闻子正在开车,也没什么心思去接,就挂断了。

赵一米的情绪果然一下子又好了,她又转过头来和闻子随意地聊天了。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需要哄需要宠还需要永远都不明真相的善意谎言。

凡语所在医院的地址是乐陶给凡语打电话时林瑶接了电话告诉她的。

乐陶一见到赵一米,立即激动地说:“上帝!我和她通话了!不过我就是打给她的,我知道凡语不能接电话,那么接电话的一定是她。不得不说,她的声音真好听,她说她叫林瑶,还谢谢我对凡语的关心。真是讽刺,如果她知道我对凡语不仅仅是关心而且是想偷心她会对我怎么样呢?真想知道那个说话温柔的女人会对我做出什么惊悚的事来……”

乐陶的激动还没抒发完毕,闻子忽然问道:“等等,你说你那个前男友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林瑶。怎么了?”

“哦,没怎么,就是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林瑶,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

“不着急,去看看就知道了。”乐陶说完还打趣地说,“以前的什么朋友啊还叫你记到现在?关系不一般吧?”

闻子笑了,说:“这哪跟哪啊,就以前一初中同学,好像是有一个叫这么个名字,我不过就是问问。”

乐陶和赵一米一听不再管闻子的事了,两个头凑在一起又说起了刚才那个电话的事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吗?”赵一米这会倒是显得聪明了。

“真笨,就算有来电显示她也只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和凡语的关系啊,是同事还是朋友还是同学,她都不清楚,当然要问我是谁了。”

“我真的不信她没有听过乐陶这个名字。”

“如果她听过我就没戏了,她没听过恰恰说明我这个人对凡语来说的重要性。”

“为什么?”赵一米天真地问。

“这种感情游戏你怎么会懂?不信你问闻子,你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一个你根本不知道名姓的女人,当然,就算有那么一个女人他也不会告诉你,这种女人一般都是男人压在心底用来珍藏的,偶尔在没人的时候扒开来怀念怀念。而往往这个女人总是消失多年或者再也联系不上很久没见了,如果再见的时候这个用来珍藏的女人还是像当初一样风韵十足,基本上杀伤力是满状态的。”

乐陶本来还想再分析分析,赵一米却已经等不及地问闻子说:“嗨!快把你那个压箱底的女人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吧!”

“乐陶说的是压心底!”闻子开玩笑地纠正赵一米。

“我们喜欢把什么好东西都压箱子底下,所以说你那是压箱底的女人也不为过。快快,说来给我们听听。”赵一米乐呵呵地说。

“那你把你那压箱底的男人也说来听听吧。”闻子对赵一米说。

赵一米拍着自己的肚子,说:“看看,我压箱底的人在这里,未必是男人,但是必定是我这一辈子压在箱子最最底层的那个人。”

乐陶望了望赵一米的肚子,忽然说:“我也想有那么一个人。”

“那结婚吧!”赵一米又逮到了一个劝乐陶结婚的机会。

“结婚容易,生孩子也容易,难的是离婚不易。”

“你这样的思想永远也结不了婚。”

“不!”乐陶忽然严肃地看着赵一米,说,“就因为离婚不易,所以我们要找一个这辈子就只能和他结婚的那个人结婚,必须是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必须是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赵一米看着乐陶,摇摇头,说:“其实,你不过还是个不切实际的少女心态。爱情是最不显示的事情,而结婚是最现实的事情,这世上也绝没有非他不可的独一无二的人,不信你就找吧!”

“哼!”乐陶倔强地说,“我还就不信我找不到!”

赵一米觉得乐陶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自己嫁给闻子之前的样子。

那时候赵一米为了能让闻子振作起来不顾一切,现在乐陶为了凡语也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