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次抬起头时,眼眶通红,却没有泪水。
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沈伯文几人听罢,心情沉重得不像话,这人世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还请您节哀。”
老金磕磕绊绊地转述了这句话。
老人家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样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安慰,这几年,他已经听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