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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7/11页)

偏偏锦曦就瞪他一眼,下巴一抬又亲亲热热地和李景隆说笑起来,再也不瞧他一眼。朱棣看了心里又堵上了。紧抿了嘴腹诽,心道谢非兰一身好武艺,神情动作半点也无男人气概,当下哼了声,不再理会。

锦曦并没把朱棣的冷脸放在心上,想起这后面半个月有的玩了高兴得不得了。朱守谦也高兴,高兴的醉了。锦曦吩咐侍卫送他回王府,看看天色已晚不由得暗呼糟糕。

果然刚进大门,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喝问:“锦曦,这么晚了才回家,去哪儿了?”

锦曦身上汗毛炸起,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哥,我,守谦哥哥他……”

“靖江王请你外出吃八宝鸡,从辰时吃到酉时,告诉大哥,这个八宝鸡能吃这么长时间?”

她慢慢地抬起头,大哥徐辉祖负手站在中堂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锦曦回家最怕大哥,父亲徐达这一年来有公务不常在家,家中便是这位才华横溢聪明才智名冠应天府的大哥做主。平日里朱守谦再如何骄横跋扈见了大哥也会收敛,更不用说才回府一年多的锦曦,想辩白两句话说出口却轻若蚊蚋:“守谦哥哥和太子殿下他们比箭,硬拉着锦曦前去,前去助威……”

她低着头暗骂自己怎么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见了朱守谦是母老虎,见了大哥就成小白兔。耷拉着头只盼能混过大哥这关。

徐辉祖“哦”了一声,淡淡地说:“原来又是守谦强拉了你去……”尾音拖得极长。

锦曦赶紧补充:“是啊,大哥,你知道守谦哥哥的脾气,锦曦说了好多遍要回家了,守谦哥哥玩高兴了,不肯走。”说着声音已哽咽了起来。她倒不是真哭,平时装弱不禁风成了习惯。眼泪说来就来,不见得是伤心。

徐辉祖听到锦曦声音已然哽咽,知道吓住了她,他心里是极疼这个妹妹的,就因为小时候算命先生一句话,爹妈生怕会害了他,又怕锦曦会真的短命。就把才三岁的她送到栖霞山的庵堂里养了十年。想到这层,心里对小妹的内疚感便涌上心头,低低叹了口气:“你才回家一年多,大哥忙完事每天总想瞧瞧你,晚了放心不下。这应天府谁不知道靖江王头大无脑,骄横无比。大哥是担心你。”

锦曦听了心下感动,一时之间对自己欺骗家人的行为惭愧不已。刚想说出实情。徐辉祖已挥了挥手道:“早点回房去吧。”

“是,大哥。”锦曦往内堂行去,听到大哥嘴里喃喃道:“还好守谦知道给她换身男装,女儿家抛头露面的……”

锦曦一惊,看看自己,才想到忘了换衣服了。脸上又露出笑容,还好大哥赞成男装。她飞快地回房,快到绣楼步子放得缓慢,见到珍贝时轻声细语地吩咐:“珍贝,备热汤,我累了。”

珍贝赶紧扶住她,埋怨道:“表少爷真是的,都提醒了上百遍了,还是顾不得小姐身体。早准备好了,珍贝服侍小姐沐浴吧!”

锦曦点点头,舒服地泡了个澡,上床躺着却又清醒了。

她反复地想着今天出现的大明王朝的这几个皇亲。下山时师傅郑重地告诉她,一定要离皇上的那些个亲王们远一点。锦曦清楚地记得,师傅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说:“锦曦,若不是你娘亲太过想念你,十年之期已过便赶着来接你,为师真不想让你回应天府。”

锦曦不明白,她舍不得师傅,却又天生的骨肉亲情使她想念着只一年来看望自己一次的父母,想念家。

“锦曦,你回去后,只管在家装着体弱多病,不要轻易显露功夫,就算显露了功夫,也别让人知道你是徐家大小姐,答应师傅。”道衍法师眼中透出深意。

“为什么啊,师傅?”锦曦很好奇。

“还有,不要告诉家人你的师傅是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人在尼姑庵,却每日跑来后山学武。”道衍法师没有回答她,又多了重吩咐,他定定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裁云剑在你三岁时为师就送给你了!师傅现在教你用法,你运劲到右腕试试!”

锦曦早听过裁云剑的威力,又惊又喜,却又疑惑地望向师傅,不知道剑在何处。只一愣神就看向了右手腕上的镯子,试着运劲一吐,只见一道闪电般的白光从手腕吐出,在内力震荡下竟抖成了一根三尺长的银剑。她仔细一看,却是无边无锋。

道衍微微一笑,伸手扯下锦曦一根长发,往剑上一搁,轻吹口气,发丝便断成两截。

“好锋利的剑啊!师傅,若是锦曦没了内力呢?”

“你一向聪慧,若是没了内力,以你的血滴上,也一样可以抖直它,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别用此法,会让你折寿。此剑认主,你三岁时就自动绕上你的手腕。你以前不知它是裁云剑,动不了心念自然使不了。现在它与你心意相通,师傅送你此剑,是想让你在不得已时能得以保命,你答应师傅,不到生命危急时千万不要用它……更不要以血驱剑!”道衍脸上显出了郑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