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页)
又是病又是伤,才能换点圣心偏向,那至高之位险峻无比,攀爬起来如此费力,即便有日登上去,也是一片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吧。
沂王脸色缓过来,道:“宽衣,本王就告诉你。”
兰宜不那么想知道,可是她刚才下手没留情,他没追究,她到底有点理亏,犹豫片刻,重新伸手,有点生涩地协助他将外袍宽去。
沂王完好的左手揽住她就势半倒到炕上。
兰宜事都做了,不能不求个明白,便催促地看向他,沂王这次没卖关子,勾起她一缕发丝,笑道:“本王是想,接下来事事有王妃照顾,十分安心。”
他怕兰宜听不明白,详细举例道:“宽衣是不必说了,你做的一般,好在本王不甚挑剔,晚间沐浴,孟源说了,我这伤处沾不得水,你要记得;再有,也要劳烦王妃自己……”
他凑到兰宜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兰宜瞬间面色晕红,恨恨地想把他推翻到地上去,到底力量不济,看见他的伤口又有点手软,只推在他的胸膛上。
沂王发出低沉笑声,还怪她:“本王想许久了,都是你总不肯,这下你总没有可推托的了。”
兰宜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她想都不好意思想,他怎么有脸就这么说出来。
她一刻前还有点联想,他后来早亡,是不是跟这些不计代价的伤病有关,但现在只觉得:他这一箭真是挨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