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梦起-(第6/7页)

他的爱,比他的欲望更加令她脸红心跳,难以拒绝。

许茕茕这时才明白,纪寒灯之前那些大逆不道的越界举动,原来已是他竭力克制收敛过的了。无论他过去怎么缠着她、黏着她,都没有将生理反应暴露给她。此刻这个用掌心抚遍她的身体、连指尖都泛着欲的男人,才是纪寒灯彻底卸下伪装的样子。

还是以前的灯灯比较乖。她叹气,有样学样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细细抚摸他的脊背,指腹轻柔地划过每一寸皮肤,感受着他的肌肉,他的骨头,他的温度,一点一点地,让他的身子在她的掌心下越来越烫,烧得她也跟着发起了烫。

纪寒灯的呼吸落在许茕茕的眼尾,悄然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发现她眼底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和厌恶,他将自己最卑劣最赤裸的欲望全部展示给了她,而她一点都没有嫌弃他。

姐姐没有嫌弃他。

心脏狂跳不止。

身体因兴奋而发紧,发胀,发疼。

他想让她摸的并不是脊背。

想被她握住。

想被她包裹。

但他不能在第一晚就这么心急。

他不能吓退姐姐。

纪寒灯箍紧许茕茕,箍得用力而又痴迷,一想到她差点就死在沐煦手上,心口便会升起难耐的后怕和惊慌,恐惧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的心脏,如梦魇般夜夜撕扯他的神经,无比渴望化为血水融入她的身体,用他的生命去滋养她,灌溉她,守护她,与她分分秒秒都不再分离。

许茕茕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主动吻向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唇角,每一个吻都温柔得像要化出水,轻轻浅浅地洒落下来,缓缓抚平了纪寒灯那颗混乱不安的心。

身体每一处都黏糊糊的。

肌肤,头发,衣物,许茕茕身上几乎浸透了专属于纪寒灯的痕迹。

两人明明一件衣服都没脱,她却觉得他们比赤身相对还要亲密黏腻。

“姐,这里被我弄湿了。”纪寒灯摸着许茕茕胸前的湿濡,在她耳边哑声哄道,“会着凉的,换下来好吗?”

“……”

许茕茕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果断拒绝:“不用。”

这小兔崽子肯定居心不良。她确信。

纪寒灯没有勉强,只是不敢再乱亲她胸口,担心会把她睡衣弄得更湿,他的手又一次探进许茕茕衣摆,掌心覆在她乳上,挡住她胸前湿了的衣服。

许茕茕并不知道,此小兔崽子真的只是单纯担心姐姐着凉。

纪寒灯让他的舌头专心待在许茕茕嘴里,时而温温柔柔地搅着,时而动用牙齿轻咬几下她的唇,偶尔得到她的回应,便会开心得忘了控制力道,忍不住重重吮吸她的舌头。

一个十分钟。

两个十分钟。

很多很多个十分钟。

他的舌像是要融化在她的口腔。

无止,无尽。

起初,许茕茕担心纪寒灯失控,时刻紧绷着身子,后来被折腾得一丁点儿力气都没了,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在医院陪床损耗了她不少精力。

纪寒灯怕吵醒她,没有再继续。他压下眷恋与不舍,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整理好她凌乱的衣摆,然后动作轻柔地将许茕茕抱在怀里,吻了吻她额头上还没消下去的疤,满眼餍足,毫无倦意。

他想要的,不只如此。

可没关系,她已经接受他了。

太贪心的话,会惹她不高兴。

反正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慢慢来,姐姐。

第二天早上,许茕茕率先醒来,明明滴酒未沾,却有种宿醉断片的迷惘感。

等她慢慢回忆起昨夜的荒淫场景,唯一的念头,是想把头蒙在被子里尖叫。

昏了头了。

真是昏了头了。

浅浅接个吻也就罢了,她怎么会默许他干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原则呢?底线呢?姐姐的威严呢?

下次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一定!

纪寒灯环着许茕茕的腰,脸深埋在她胸口,睫毛低垂着陷入沉睡,呼吸又浅又热地洒在她胸前。

许茕茕打量着他乖巧安静的睡颜,苍白娇弱的少年模样仿佛与当年没有丝毫区别,她心中的懊恼一点一点散去,只剩下无尽柔软。

即便他们已经正式在一起,已经干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可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不过是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而她不过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以家人的身份爱着对方,今后,这份爱会比之前更加炽烈牢固,仅此而已。

正这么自我说服着,她忽然觉察到小腹正被某个滚烫的硬物顶着,顿时条件反射一巴掌扇向怀中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