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3页)
祁令瞻闻言叹气道:“你要重用谁,至少应该先查清底细,那江逾白……”
“锦秋查过了,家世清白,不曾为谁收买。”
“现在不曾,不代表之后不会。”
“此莫须有之言,竟也能拿来给人定罪吗?”照微冷嗤,“莫非只有兄长举荐的人才算忠心耿耿,可堪选用?”
“照微……”
“我累了,兄长请回吧。”
照微铁了心要留下那江逾白,为此不惜与他不欢而散。
祁令瞻心中微有惶惑,见她要起身离去,连忙说道:“我并非偏要用我的人,两淮宣抚使的人选不能是冯粹,此人善治事而难为官。”
照微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他。
祁令瞻将江逾白的事略过不提,只说今日早朝时彼此产生分歧的冯粹一事。
“两淮要职皆是姚党,昔年冯粹在朝时,曾写折子弹劾姚鹤守,他若去两淮做宣抚使,必然处处受绊,左支右绌。倒不如让他留在闽州做个劝农官,继续研究他的稻种。”
照微问:“冯粹不行,缘何韩知敬就可以?”
韩知敬是祁令瞻安排的人,此人袖中藏赃,屡次被御史弹劾,照微不愿提拔这样的官员。
祁令瞻解释道:“韩知敬与钱塘知府是同年,与姚鹤守是同乡,也难得有几分敢于任事的豪气。得罪人的事让他去做,待两淮官场劈出天地,能落下脚了,你再将想用的人调过去。”
照微问:“倘韩知敬仍贪墨无度,该如何遏止?”
“让他贪,”祁令瞻说,“他贪墨才有软肋,将来不至于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