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咬好蜜饯……(第2/6页)
待到夫妻感情破裂后,好阿兄寻个理由再让息兰与李默相遇,到时候她必定会被休弃,最后只能被好阿兄接回息府养着。
他这个太坏了,不留余地的算计这一切。
孟婵音心中泛起酸,忽然有些难受地侧过身,薄褥从肩膀滑落,她腻歪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呢喃:“阿兄,我好冷。”
滑落的被褥便被拉了起来,她整个身子都被裹在里面,暖意环绕,她却还是冷得发抖。
息扶藐仔细端详她脆弱的眉眼,冷淡的腔调柔下,宽慰道:“刚才来时,我看见春心拿着药去煎了,一会儿喝完药再睡,明日我再让大夫过来看看。”
孟婵音闭着眼摇头,一滴泪顺着滑落,真的难受得抱住他的腰,声音朦胧地压抑着哽咽:“我会乖乖吃药,乖乖听你的话,别生气了。”
息扶藐抚摸她柔顺的乌发,无奈道:“没在生气。”
“骗人。”她闷声。
息扶藐轻叹,低声哄她:“抬头看哥哥,真没有生气。”
她抬起脸,气呼呼的鼓着潮红的双腮,委屈地指责他:“你从过来都没有笑过,一直冷着脸,讲话也凶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生病的她脾性也不知怎就变得这么大。
息扶藐对她露笑,低头吻她泛红的鼻尖,“真的没气,是我的错,见到婵儿不该不笑的。”
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好一阵,她这厢方才满意地翻身往床里面滚。
少女裹着被子,睁着明亮的眼看他,嘴上开始催促:“我原谅阿兄了,快些回去罢,天黑了,阿兄这么晚了还在我房中,别人知道了会不好。”
又是用完就丢。
息扶藐站起身,踱步至窗下的椅上,懒着骨头睨她道:“知道了又怎样,谁敢说什么?”
他能说这句话,是因为息府是他的,也因为他是人,用人敲打、拿捏得很好。
息府没有谁敢多嘴他的事,所有人口中传道的全是他爱护弟弟妹妹,可谁知道他在妹妹的房中做过什么?
孟婵音说不出话,转身不搭理他了。
春心很快就端着熬好的药回来。
一进门便看见长公子坐在棋盘面前,骨节分明的指节中夹着一枚黑棋,冷白与黑碰撞,疏离又清冷,而姑娘裹着被子在榻上昏睡着。
俊男靓女,气氛温和,不像是兄妹,反倒像是一对成婚已久,还恩爱的夫妻。
这……都是成年兄妹了,长公子这么晚了,还在姑娘的房中似乎有些不好。
听见声音,息扶藐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单手撑着侧脸淡淡地看着。
春心上前唤醒姑娘:“姑娘,起来喝药了。”
孟婵音本就是因为不想和息扶藐讲话,所以在假睡,唤一声就顺杆子下来,佯装刚醒来。
她迷糊的被春心扶起来,偷偷瞥了眼窗边正厚着脸不走,只为监督她喝药的男人。
春心递过去:“姑娘温的。”
不想喝苦药。
孟婵音温吞地敛下乌睫,凝着黑乎乎的药,认命地端过来,在青年的目光下苦着脸喝下。
刚喝完,对面的人便站起身,望着窗外听色道:“天色不早了,婵儿好生休息。”
果然是监督她喝药。
孟婵音倚在春心的身上,柔弱地垂鸦睫,捂着唇轻咳,“阿兄慢走。”
他嘱咐春心好些事宜,然后才出了门。
待他离去后,春心一边服侍她洗漱换衣,一边感叹:“长公子果然还是最疼姑娘,刚回来得知姑娘生病了,第一时间就来看你。”
孟婵音闭着眼没有说话,倚在床架子上,莹白的小脸透出破碎的脆弱比珍贵的珠子都更让人生出怜悯的心,生怕力道大些就碎了。
她正在想今日的事。
或许是她多想了,其实他没有她刚才想的那样坏,只是想让李默与她成不了。
相比较前者,她更想是后者,若是前者,她这辈子都注定逃不出他,只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中。
夜晚阒寂,清冷的月光从菱花窗牗中探进来,好似落的一地青白的霜。
夜里,孟婵音又发烫了,难受得在榻上翻动,白净的脸庞全是绯色。
她神识模糊间,隐约看见青年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很温柔的将她整个抱住。
“阿兄,好热……”
她不满地呢喃,但身子却老实地往他身上钻,像一只有傲气但不多的小猫儿。
息扶藐将她圈好,轻拍她的后背,“热一会儿,发汗了就好。”
这是偏方。
她在心中腹诽,然后将他抱得紧紧的,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