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允许 老公,我允许你对我吃醋(第2/4页)
谢迟宴沉声:“我去书房睡。”
意识到男人要退开,秦凝雨连忙半撑坐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却一时失了力道,在劲实小臂划过一道不长的半月指甲白.痕。
谢迟宴微拧眉头,似在压抑和克制和那股不耐、隐隐焦躁的情绪,这样与往常翩翩贵公子极度反差的沉郁,好似冰山下沉寂已久的烈.火。
亟待着冲破,也亟待着放纵。
“宝宝。”谢迟宴黑眸晦暗,沉下气息,又伸手捏了下鼻根,才耐着性子问,“你知道我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吗?”
“知道。”秦凝雨眸光乖乖的,指尖缓缓流连过小臂的劲实线条,轻柔握住男人的手指,“我都知道的。”
“你不知道。”谢迟宴眼眸暗了暗,俯身,往常附在耳畔低沉从容、游刃有余的嗓音,此刻裹挟着浓重侵袭的危险意味,“我会做.得很凶,把你弄.坏,就算你哭再狠、再闹我也不会停手。”
乍一听这般直白又露.骨的话,秦凝雨不由自主萌生了几分退意,可当她定了定神,看清这双眼眸里深深克制压抑的隐忍,顿时又变得心软得不像话:“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秦凝雨握着男人的手指,覆在自己的侧脸上,大半张脸颊被完全掌住,亲昵地蹭了蹭宽大掌心,她的语气温柔又坚定:“哥哥,你也可以多依赖我一点的。”
这一句倨引山洪,眼前天旋颠.倒间,她被沉沉压.进床被里。
……
混乱朦胧间,秦凝雨依稀瞥到夜色昏暗里,被雪意和微光掠过的沉沉眼眸,强势又不容人抗拒,她就像是被惊涛裹.挟的一叶扁舟,无论去向还是停行,都由这个男人牢牢攫取和把控。
实在受.不住了,秦凝雨就会学着男人的从前的法子,纤细手指缓缓沿着宽直肩膀攀上,却只堪堪落在发尾,不轻不重地轻揉,这处的头发剃得有些短,发质有些硬,在指腹细.柔的皮肤上有些扎手。
久而久之,除却别的声响,只剩下一声又一声从浓重鼻音溢出零碎却清晰的轻唤,秦凝雨思绪晕晕沉沉的,无法思考,过于缺.氧,只能凭借本能般地胡乱叫着“老公”、“老狐狸”、“哥哥”、“阿宴”……
温柔地一遍遍告知男人有她的存在。
……
修长指骨微微掀开黏在脸颊的几缕乌黑发丝,露出大半张脸都蹭进枕头的脸庞,一片昏暗中,白皙皮肤上泛着一层浅浅的晶莹光泽,就像是刚刚有幸被从大.水捞起,救出的险些溺.亡的旅人。
秦凝雨微微张着唇,还没有从那种混乱中完全平复下来,侧着身,脸颊贴着肩颈,后腰被有力劲实的小臂箍住,这是一个面贴面、亲密无间的的紧紧拥抱,骨骼和骨骼之间亲密无间,还没平缓的鲜活又急促的心跳在胸腔中共振。
修长指骨自轻柔发丝、泛红侧脸、白皙耳垂、纤细脖颈缓缓流连而下,似爱不释手地描摹把玩着润上一层光泽的珍贵白玉,沿着肩和臂的侧.线,落下又徐徐穿进指缝。
纤细指尖微颤了颤,秦凝雨稍稍动了动手指,更深地紧紧嵌成十指相扣。
“飞机失联的那天,是我送父母上的飞机,走之他们还说,等这次出差回来后,我们一家人去国外给阿洲过惊喜party,庆祝他摄影拿到国际奖项。”
谢迟宴仍旧清晰地临别前的那幕,空远的机场起着大风,母亲戴着一顶红玫色的礼帽,黑色长卷发被风吹乱扬起,脸上是明艳又孩子气的笑容和语调,说着不靠谱的恶作剧:要不然准备牙膏夹心饼干,或是弹出会喷香槟的喷泉小人的整蛊箱。而身量高大的父亲就在一旁听着,一手托在母亲的后脑勺处,帮她稳稳扶着礼帽,眼眸露着纵容又温柔的笑意。
秦凝雨静静听着男人说的话,她没有说任何“没事了,都过去了”、“别伤心”、“爸妈其实一直陪在你身边”之类劝慰人的话。
她知道男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就像是她对爷爷的感情,是生者对亡者的无尽怀念和珍惜。
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释放情绪,一座小小却可以任他暂歇一刻的港湾,秦凝雨只是做着一个合格又忠实的倾听者。
泛红侧脸更近地蜷进男人的肩膀,以此想贴近这股温度,秦凝雨轻声说:“阿宴,跟我多讲讲你的父母吧。”
谢迟宴沉默了会开口:“我父母是联姻结婚的,其在我母亲嘴里,她一直把这段婚事称之为丘比特之箭的巧妙乌龙。母亲年轻的时候,是齐家的大小姐,也是临北最瞩目明艳的宝珠玫瑰,而我父亲当时是被朋友误带进那场宴会的,他那时一心想扩展商图,没想到对我母亲一见钟情,可当朋友跟母亲搭话时,也只是寡言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