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怦然 再多的听到,都不如自己亲眼看……(第2/4页)
说着说着,巫溪兰想起什么,问玉蝉衣:“小师妹,昨日我给你的丹药,你可有服用?”
玉蝉衣点了点头。
巫溪兰:“我就说你服用了的话看上去不会这么轻松……等等,什么?你服用了?”
玉蝉衣依旧点头。
巫溪兰一把抓起玉蝉衣的手,神色逐渐转为震惊。
按理说,一道服下聚灵丹与剜心丹,很快就会痛苦异常,难以忍受。
可刚刚她观玉蝉衣,只看出她面色平静,别说痛苦了,就连一点异常的波动都令人察觉不到,完全没想到,玉蝉衣已经吃了丹药。
她这一身望闻问切的本事,在她这小师妹身上,竟然失了灵。
“你还真的服用了……”手指接触到玉蝉衣手腕肌肤,试探出她灵脉脉搏,巫溪兰唇瓣一抖。
玉蝉衣体内的灵脉脉象混乱冲撞,丹药正在起到它们的效果,巫溪兰很清楚地知道了玉蝉衣已经服过丹药。按脉象来推测时间,应该是昨日将两种丹药给她没多久,就被她服下了。
巫溪兰皱着眉头问玉蝉衣:“不痛吗?”
玉蝉衣沉默片刻,道:“不过是肉身之痛。”
巫溪兰眉头皱得更紧,几乎要在眉心皱出“川”字。
为了试药,剜心丹之痛,她也受过。
小小一颗剜心丹,就会疼得她直立不能,疼到在榻上来回打滚直到力竭。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给这丹药取名叫剜心丹。
真真是剜心之痛。
可听听玉蝉衣说什么:不过是肉身之痛……
上古遗民大多坎坷半生,伶仃漂泊,玉蝉衣这几个字说出来使有多轻描淡写,巫溪兰就有多心惊。
到底受过怎么样的罪,连肉身之痛都不过如此了?
巫溪兰皱着眉头看了玉蝉衣半天,见她神色如常,只是呼吸平弱,在那一声不吭地忍痛,几度开口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到最后她想要询问玉蝉衣过往,又或者想要劝一劝玉蝉衣回屋休息的话到嘴边,都吞了下去,换成了一句:“小师妹,你真的很想拿下论剑大会的第一是吗?”
这样一声不吭忍痛的人,她平生只见两个,怎么都在不尽宗?
玉蝉衣道:“师姐,我说话一向不开玩笑。”
巫溪兰深吸了一口气:“好。”
她跑回药庐,将两个青色的药瓶拿出,塞进玉蝉衣手里:“聚灵丹和剜心丹各自还剩十粒,你依照你突破灵脉的速度,每突破一层灵脉,最快间隔七日能再服用一次,服下后前三日是最难捱的,第三日的晚上尤其难捱,你准备好,等天亮了就好了。”
巫溪兰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睛先红了红,她绷着嗓子以使自己的声线如常,又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了,小师妹,你回屋休息吧,我去找李旭买新种子。这聚灵丹和剜心丹颇费药草,我得提前准备好。”
“谢谢师姐。”
“快回去休息!”巫溪兰将推玉蝉衣进她房里,眼角余光瞥到院子里的树上落下的那点黑色衣角,知道她那行踪古怪的师弟又在树上。
她与玉蝉衣都对此习以为常,视若未睹。等将玉蝉衣推回到她房间,巫溪兰对玉蝉衣说道:“我这剜心丹,效力仅仅比剔朱丸弱上一些,可那剔朱丸是逼供时用的药,灵力再深厚的修士服下它都会痛苦万分,生不如死,小师妹,第三日夜,你可真真要先在心里做好准备。要是真的痛极了,别强忍着,喊出来,会好受一些。”
“剔朱丸?”玉蝉衣抬眼看向她,眼里藏着好奇。
“是啊,剔朱丸,一种极为歹毒的丹药。不会致死,却会叫人痛不欲生。一些宗门会用来逼供犯了大错的弟子。”巫溪兰道:“说起来,你和你这师兄某些方面还真是相似,都极能忍痛。当时他被师父带回来时,七十二寸灵脉尽毁,应当是痛极了,却也是一声不吭。”
巫溪兰想起来,那时她这便宜小师弟醒来后,还问她要过剔朱丸。
可这剔朱丸哪是他想要就能给的?她又不知道他拿去用在什么人身上。
“休息吧。”安顿好玉蝉衣,巫溪兰便出门去找李旭了。
-
第三日夜。
天色将暗,天际霞光透着一层淡粉,将斑驳树影映在白色窗户纸上。
屋里,玉蝉衣盘腿坐在床上,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她用灵力引导着体内的聚灵丹快速内化,聚灵丹药力所过之处,能感受到丝丝淤堵之气逐渐被理通打顺。只是随着聚灵丹药力破除淤堵,剜心丹的药力便如同刀锯的利齿,紧跟着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