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葛蔓纠缠-37(第3/3页)
敲不开的门就别敲了。暖不动的心就别暖了。没有的缘别强求,想走的人别挽留。
放他走吧。放这条鱼走。彼此尊重,彼此成就。
他用力抱着余远洲,无声地哭泣。金丝眼镜压着他的颧骨,冰得牙齿震震直撞。
“洲儿。”段立轩摩挲着余远洲的后脖颈,挂着两行眼泪痞笑,“二哥希望你幸福。如果哪天你不幸福了,被人欺负了。你要记得你还有个二哥能靠。这就是二哥对你的心。你明白吗?”
余远洲也哭了。把额头磕在他肩膀上,就像两人初遇那天一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朝我伸出手的时候,我是真打算,一辈子都跟你走。可惜我…实在太自私了。我一看着你,就管不住地要恨自己。我不能,再多恨自己一点儿了。所以…二哥,你离了我罢!”
夏至的午后,蝉鸣阵阵。冤郁的热风涌进房间,一蓬蓬,又一蓬蓬。两人紧紧相拥,做着最后的诀别。
他们因共同的敌人产生交集,曾是那么的亲密。而敌人消失的今天,他们没有理由继续在一起。一个是井里的鲨,一个是海里的鱼。一个是缓行的时针,有着一亩三分地的责任。一个是疾走的分针,永远都是天涯沦落人。
一个不愿走,一个不肯留。再浓的缘分,也只是狂花顷刻香。再重的情分,也止于晚蝶缠绵意。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惆怅的叹息:天与短因缘,聚散常容易。
作者有话说:
“狂花顷刻香,晚蝶缠绵意。天与短因缘,聚散常容易。”——宋·晏几道。
芋圆儿粥走了,陈乐乐的机会终于来了。这周或者下周四萨摩开荤。卑鄙地开荤。
芋圆粥是个漂泊人。丁疯狗也是。他俩是烈酒,昏天黑地的相吸引。
二爷是个恋家人。乐乐也是。他俩是糖水,傻里傻气的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