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兄这是中了什么药(第6/7页)
她现在担心的t只是,那酒喝一杯寻常男人便抵不住了,可因临清县主从中作梗,殿下喝了两杯,不知醒酒汤还有没有用……
玉屏春的药效此时已经进一步起效,嬴澈腹底似燃了一大团火,熊熊蚕食着他越来越模糊的清醒。他拼命抑制着那股难以启齿的欲念,大力挥开了女郎缠过来的手臂。
夏芷柔没有防备,竟被这一掌推倒在地,腰臀小臂都磕在花石子路上,火辣辣的疼。
“殿下这是何意?”她委屈地娇嗔。
腹底的火愈燃愈烈,嬴澈双目赤红,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他额上热汗滚动,看着夏芷柔的目光却冷冽无比:“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夏芷柔的心下一下子凉了半截。
那双望着她的眼睛黑沉如墨玉,没有欲念,只有厌恶。她有些失落,但很快机警应道:“殿下,这酒是太妃备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她装傻,嬴澈厌恶皱眉,拂袖便走。夏芷柔不愿放弃,又跟上去,殷勤地道:“殿下醉得厉害么?咱们去鸣蝉馆吧,芷柔这就叫人去传醒酒汤。”
“那好。”嬴澈忽然停下脚步。
他态度突然的转变令夏芷柔心下一惊,嬴澈在道旁山石上坐下,道:“你去端给我,我在这里等你。”
男人清越的语声因中药而变得低沉沙哑,听来别有一种魅力。夏芷柔竟红了脸,心跳如鹿撞。
“那好,芷柔这就去。”语罢,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跑远了。
而她刚走,嬴澈即强撑着起身,朝东而去。
桃杏云蒸霞蔚,如片片春云映入眼帘,这是……已近小桃坞地界了。
*
小桃坞中,令漪亦挂念着松风水榭的动静,她一袭素衣,立在小院的柴门下,扶门朝西张望。
桃杏明媚,明朗日光穿透扶疏枝叶而来,将女郎有如桃杏粉润鲜嫩的脸颊照得剔透如玉。
今日是嬴菱生辰,王兄亦在,她没有受邀,不能到场,便只能等他从宴席离开后,再伺机而动。
因此,簇玉一早便去了松风水榭打探消息,为的是能在王兄离席后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来。可她去了这许久,却还未回来。
立得久了,令漪小腿酸胀,扶着柴门的小臂亦微微发酸。她叹了口气,转身欲回屋中。
簇玉便是在这时候急匆匆地跑回:“娘子,娘子。”
“殿下来了!”
令漪一惊,回过身去,却只见簇玉不见晋王。蛾眉轻轻一颦:“王兄人呢?”
“在,在后面呢。”簇玉泡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原来她方才去松风水榭打听消息不得,只知殿下离开,却不知他去处,只好悻悻而归。
不想却在小桃坞与外界相连的小竹桥旁发现晋王,他伏在地上,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她原想去扶,却被他暴怒挥开,忙跑回来告知令漪。
这真是绝佳的机会,令漪心跳如脱兔,喜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去看看。”她道,近乎小跑般朝竹桥跑去。
到了竹桥旁,嬴澈果然伏在一旁的山石上,气息粗。重,冷汗如雨。
他像是团行走的火,稍一走近便能感知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意。令漪稍一靠近便红了脸,喉咙腾起轻微的燥意。
“王兄……”她柔声唤他。
嬴澈原本难受地伏在山石上,只觉一阵香风徐徐吹拂,他回过眸,但见令漪俏生生地立在竹篱门下,花柔玉媚,倾世之姿,望着自己的眼神流露出无限柔情与关怀。
“王兄,你没事吧?”见他不答,她又问了一遍。
她今日仍如往常一般,穿着一身素衣,遮去她纤秾合度的玉体。但不知怎地,落在嬴澈眼里,却是比往日要诱人许多。柳腰纤细,鹅颈纤长,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就像六月枝头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咬一口便会有蜜甜的汁液溅满口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女郎的风韵。
四目相对,令漪竟似被他目光烫了一下,一丝细微电流猛然蹿上发顶,玉肩瑟缩轻颤。
怎么回事……
她面上升温,却没有避开,素白袍袖下纤指微微颤抖。
今日这身衣裳她刻意改过。往常怕被说不庄重,她总是穿着十分宽大的衣裳,因为某个地方实在发育得太过,她常常为之苦恼,每日都缠着厚厚的布条。但今日,她刻意改小了腰身,也没有再缠。虽说仍是遮得严严实实,但在镜子里看到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羞耻。
“我中了药。”
所幸片刻之后,他移开目光。嬴澈竭力压抑着心底那些念头,言简意赅地说着,呼吸已有些不畅,“你扶我进去,煮一碗醒酒汤给我。”
“好,我这就去。”
令漪转身要走,略跑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