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身子如何会这样奇怪(第2/3页)
宋祈舟也担心耽搁得久了会被旁人瞧见、给她带来隐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他最后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肩上轻拍了拍,启身下车。
她支起身来,下意识想下车送一送他,下一瞬,车门在眼前打开,露出王兄那张阴翳凌厉的脸,剑眉紧皱,满脸皆是不悦。
令漪只得重新坐回去,目送丈夫离开。
她知道,她终究是连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失去了。
从此以后,她就只有王兄可以依附。一旦他厌弃了她,她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你同他有这么多话要说?”
送走宋祈舟后,嬴澈上车,盯着她发红的眼眶一晌,神情古怪。
即虽方才是自己同意他进去,可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他便不耐烦起来,觉得他们实在太过放肆。
就算他答应了又怎么样?他们难道不该自己自觉?孤男寡女,关起门来,在这马车里待这么久是想做什么?
宋郎总是对她轻言细语,他一来就对她大呼小叫,再说他们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这么多话要说了”?
才有个温文尔雅的夫君作对比,令漪更觉委屈,恼怒地把脸撇向一旁,并不理他。
反正现在她还怀着他的孩子,量他也不能怎样。
辂车开始走动起来,嬴澈侧身欲抱,也被她奋力挣脱。他便没再勉强,只凉凉道:“唷,这是还伤心呢?”
“就这么喜欢他,难怪大庭广众的也要自己把怀孕的事说出来,莫非溶溶还想怀着孤的孩子与他破镜重圆不成?”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令漪火气顿生。怒道:“那还不是你那个野妹妹搞的?人家就是故意的,嚷出来,好逼我回宋家。这样看起来她可喜欢你得很呢!既如此,你赶紧把她纳了不成么?也省得她天天来算计我!”
夏芷柔搞的?
嬴澈眸间掠过一丝诧异,倒也没多在意。他一向喜欢她生气时脸儿红红的模样,伸手轻捏了捏:“说那么难听做什么?溶溶不也是孤的野妹妹……”
还未说完便遭了她一计眼刀,嬴澈失笑,将她搂入怀中:“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
令漪回眸瞪他,倒也没再挣扎。他在她雪白的一段颈子边轻吻了吻,把她抱在腿上坐着,笑着睨她:“给你出气就是了。说吧,你想把她怎么样?”
“关我什么事。”令漪神色漠然。
她真讨厌这些无休止的算计,她从未主动害过她们,她们却总是跟她过不去。
那么想睡嬴澈,就去算计他啊,算计她做什么?是她想攥着他不放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他们真有了首尾,她只会被恶心死,再不要他碰她。
她生气的模样,远比平素的清冷与刻意讨好他时的柔媚来得可怜可爱,嬴澈看得心动,忍不住将她抱转过来,吻了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溶溶这是在吃醋?”
这时马车似碾过一块小石子,有轻微的颠簸。令漪下意识回搂住他,随后反应过来,忙嫌弃地丢开,羞恼地嗔:“谁又吃醋了?”
“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吃王兄的醋。你爱纳就纳她呗,我又不是王兄的什么人,才不会管你这些。”
是吗?
嬴澈竭力憋笑。
他紧揽着她腰以防她掉下去,笑道:“那当日抱着我娇娇地说让我暂时不要有别的女人的是谁?这么快就忘了啊?撒谎可不好。”
她为这个夏芷柔烦得要死,他还有脸笑。令漪真是生气极了。
在宋家,她只用忍受婆母偶然的冷言冷语与刁难,譬如新婚次日去敬茶时不接茶,譬如叫她晨昏定省却故意把她晾在庭院。
可在王府,因了他,却要面对嬴菱的冷嘲热讽与夏芷柔的阴险算计,还要时时提心吊胆他们俩的事会泄露,又哪里比上一段婚姻轻松?
现在,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不得不和他绑在一块儿,他还远没有宋郎温柔体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孕中易多思,令漪心中实是委屈到了极点,她挣扎着想从他膝上下去,却被抱住不放,只得忿忿在他腿上轻踢了他几脚,埋怨道:“都怨你,都怨你……”
这一声似蜜糖酥甜,又娇又媚,足尖撞在腿骨上时也似羽毛轻软,漫开一阵微弱电流。
嬴澈身子都酥了半边,第1回 知道,在自己面前从来清冷如雪的妹妹也会有这样娇媚入骨的情态。莫非,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力量么?
早知如此,他当辛勤些,日夜耕耘,早日让她怀上自己的种。
他心中也如饮了蜜糖一般,薄唇落下来,在那丰润白皙的后颈上接连落下一串的吻,又朝那白玉似的耳垂吻去。
令漪也不知是怎么了,好似自有孕以来,身子就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