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钱,全部没收(第2/3页)

女郎极不配合,哭哭噎噎的,被他在面团似软和的雪软上揉了几把也就老实了。睡榻摇摇嘎嘎,月光月影被摇散,织成光与影和谐的旋律。

一夜骨酥筋软,牡丹高架含香露。次日云珠推门进来时屋中情潮味道已散,嬴澈也已离开。

令漪自睡梦中惊醒,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蔫答答的,发髻散乱,两颊绯红,拢着被子遮住吻痕斑斑的肩,有气无力地对云珠道:“你把水放下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今日原要在此休整一日,补充足够的粮食和水,要到明日才出发。云珠尚未出阁,并未多想:“那娘子睡吧,奴去外面守着。”

她走后,令漪又睡了一会儿,恹恹地起身把自己清洗干净,慢吞吞地套好衣服。

所幸昨夜有衣裳垫着,并未弄脏睡榻。然而那件藕荷色苏绸寝衣自是不能要了,令漪从衣箱里取出一块包袱皮把寝衣包起来,预备悄悄拿去扔了。

忆起t昨儿夜里的事,她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委屈。

又是那般猫儿狗儿一样的行事,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把她当什么了?

自己明明是好意亲近他,想同他和好,他也半分不领情。那若他不想和好又来找她做什么,她是什么供他取乐的粉头么?

简直是可恶。

视线扫过衣箱里藏着的金子,令漪心间慢慢有了主意。她取出一块碎金子放在小荷包中,拿着那包脏衣服出去了。

驿馆中处处都是把守的凉州军同侍卫,她费了些功夫才扔掉那包衣服,途径前院时,嬴澈正同嬴灼在爬满葡萄藤的凉亭下商议着什么。身旁就唯有二人的亲卫相随。

两人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表面上不再剑拔弩张。见她过来,视线都朝她汇聚。

令漪也朝他们看去。

石头搭乘的简易凉亭下,二人抱臂斜倚着庭柱,俱是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赏心悦目。

凉王既在,令漪便不好过去,只忿忿看着嬴澈。

对面,嬴灼懒懒地瞥向嬴澈:“找你的。”

“那我去了啊。”嬴澈道,“阿灼,这可不算违约吧?”

——他二人早有约定,除非令漪自愿,嬴澈不得逼迫于她,否则盟约作废。这也是上路以来嬴澈尚算规矩的原因。

这一声请示落在嬴灼耳中自是炫耀与挑衅了,他不耐烦道:“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溶溶依旧对嬴澈旧情难忘,既与他回京,和好是早晚的事。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他也懒得计较这些。

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与嬴澈耗。

嬴澈便走过去,态度轻慢:“干嘛?”

“赏你了。”她赌气将那锭碎金子扔给他。

嬴澈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兄昨夜的辛苦钱啊,”她没好气地道,“王兄昨夜那样卖力,我可不是玩完了不给钱的人,喏,就付给王兄一锭金好了。”

言下之意,他不过是她昨夜花钱找的乐子,民间称之为,“嫖”。嬴澈又气又觉好笑:“你哪来的钱?”

难怪翅膀硬了。

若有了钱,也保不齐她还会偷偷溜走,得想法子没收了才是。

“你管得着吗?”

“是拿我那块玉佩去换的钱吧?”嬴澈语气讥讽,“拿别人母亲的遗物去换钱,你可真厉害。”

令漪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与自己说过,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双颊漫上浅浅的绯色。

无论如何,当人家母亲的遗物是有些不占理,她心内羞愧,嘴上仍不愿认输:“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给我的,我又不知道。”

“你今晚要再敢胡来,我就告诉凉王殿下,让他给我做主。”

竟还学会搬救兵了。嬴澈摇头笑笑,薄唇抿出讥诮的弧度:“长本事了?”

她亦冷笑:“王兄可以试试看。”

虽然不知道他俩那日具体谈了什么,但令漪可以猜得到,两人达成的表面和平必然也涉及自己,凉王应当要求过他不许强迫她,否则昨夜他也不会偷偷摸摸跑来。

她说完这句扭头就走,嬴澈不悦:“回来。”

令漪置若罔闻,拔腿就走。嬴澈脸色微变,索性跟上去,攥着她手就往下榻的房间去。

光天化日的,他就这样拉拉扯扯。令漪以为他要强来,不情愿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嬴澈,你别欺负我!”

男女力气悬殊,这一点微末的反抗自是无济于事。然他最终也只是把她拽回房间中,目光攫上她,嘲弄一嗤:“金子呢?”

“拿出来,全部没收。”

他竟还理直气壮的,哪有这样掠人财物的?令漪比方才更生气了:“那是我的钱,还有我姐夫给我的,凭什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