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第2/4页)

男人粗重灼热的鼻息如野兽呼吸喷洒在颈间,令漪的脸,红得如滴血。

不给她道歉,还想要她的礼物,还这样肆意轻薄她。她赌气道:“明天是王兄的生辰吗,我不记得了。就算记得,那也与我无关。”

他是她什么人呢,凭什么她就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哄他?

知她爱说气话,他没计较,只催促道:“那今晚做,不行?”

“你……”令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气得浑身都在发颤:“你混蛋!”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供他取乐的玩物吗?不给他礼物就要做她?

明明是他自己弄丢别人遗物在先却不认错,还想要她先低头,还就知道做这个,她又不是他拿来发泄欲望的玩物!

嬴澈不曾防备,反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几乎跌下榻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她气得直哆嗦,拢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哭得极是伤心。

嬴澈不解,但见她一双泪眼都盛着伤心与抗拒,愈发心寒:“你现在就这么厌恶我?”

就这么讨厌他,连近身也不让近了,难不成,是真要与他一拍两散了吗?

没有回答,她只埋脸在衾褥里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眼中一黯:“也罢,随便你吧。”

说完,迅速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走了。

簇玉一直在门外提心吊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眼见他再一次破门而出,吓得忙躲进房屋转角的阴翳处,一直等到他走才敢进去,惊讶地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算上前日那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离开了。生气能生这么久吗?这男人还真小气!

令漪已经重新穿好了寝衣,摇头哽咽地道:“他找我要他的生辰礼,我说没有做,他、他说……”

话至此处,她突然停了下来,尴尬地道:“我,我好像误会他了……”

他说的,应当是从现在开始给他准备生辰礼,不是,不是那个……

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悔意,她抬眼担心地看着窗外,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会不会受冻……

簇玉不明就里,但很快劝道:“既是误会,那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只是这会儿天也晚了,外面又天寒地冻的,大不了,明日您去送东西的时候和他说一声也就好了,殿下知道了不会生气的。”

至于今晚,就让他生一晚上闷气吧!谁叫他要惹出女郎这么多眼泪来的!

令漪想想也是,总归明天她还要送那双靴子给他的,也许到时候和他说清楚就好了。

他如果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也不会今晚过来找她。

只是这样一来,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先低头……令漪心间霎时又生出几分不情愿,怎么老是她去哄他呀!

真讨厌,她都哄过他那么多次了,他就不能服个软、先来哄哄她吗?

她烦闷地懒着被子重新躺下,虽不情愿,也开始想着明日见到他人后的说辞。却不会想到,下一面,竟险些就见不到他人了。

*

次日,元月廿七,骆超一行顺利抵达了京师。

得到消息后,嬴澈亲率一帮文武大臣去到定鼎门外迎接。

城门内外早已戒严,时至正午,却仍不见人。凉王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骆超今日抵京,也破天荒地到了定鼎门下,摇着把折扇悠闲自得地穿过人群:“不是说上旬才到吗,怎么早到了一旬。”

“看来,子湛是不放心我们啊。”

知他故意做给虞氏兄弟看的,嬴澈本不该动怒,然想起近来同裴令漪的争吵也有嬴灼的一份功劳,一时迁怒,回头冷冷掠他一眼。

嬴灼薄唇微扬,也露出个挑衅的笑,遥遥回敬。

两人之间一时剑拔弩张,然同为亲王,旁边侍从的官员谁都不敢得罪,俱不敢相劝,只偷偷觑着二人神色。

半晌,嬴澈漠然收回了目光,而嬴灼也顺势行至虞氏兄弟身旁,同虞琛道:“一个投降他国的叛臣,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竟还亲自带人来迎,好似是什么对国有功的大功臣一样。孤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看来,还真是大伪似真,大奸似忠。”

虞琛则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晋王殿下心系佳人,迫不及待地想利用这件事为某些人洗刷当年的罪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两人正说着话,不久便有侍从来报,说骆超一行人已至城外十里处。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始见视野尽处一行车马辘辘而来,是叱云瑶护送着骆超一行人到了。

骆超已经换回了中原装束,然近十年的塞外生涯还是给他添了不少岁月的痕迹。原本虎背猿腰高大威猛的汉子如今身形清瘦,一张脸也瘦削沧桑,不似武将,倒似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