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的肚子总没有动静……(第2/3页)
又有些怅惘地想,若是他和溶溶也能有个这般可爱的女儿就好了,可从去年假孕之事后,她肚子就总没有动静。
用过早饭后,嬴澈着人从库房里挑了个赤金盘螭璎珞圈并两对金钏给段珂戴上,权当是他的见面礼了。
随后,他饶有兴致地旁观了一上午令漪教小外甥女写字,不吭声不作响,只在一旁干看。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竟也不觉枯燥。
将近晌午的时候,宁瓒却忧色忡忡地进来了:“殿下。”
他为难地看了眼正在同段珂玩耍的令漪,嬴澈立刻会意,叫来簇玉,抱着段珂下去了。
“殿下,王妃,段夫人出事了。”宁瓒言简意赅地禀。
原来方才段府的仆人来报,今日一早,裴令湘便去了京兆府衙门敲响登闻鼓,状告当年济阳侯虞伯山威逼利诱其父构陷太子之事。
京兆府受理了此案,但很快便查出裴令湘用来指证虞氏的物证系伪造,眼下已将其羁押,判罚报大理寺复审。
只是,因裴令湘申冤之前大张旗鼓地擂响登闻鼓,吸引不少百姓围观,因此,眼下她人虽下狱,状告济阳侯构陷先太子之事却已在京中悄然传开。
那京兆府尹本就是虞氏党羽,裴令湘落在他们手里,同落在虞琛手中也没什么两样。但嬴澈意外的却是另一件事:“虞家当年还找过你伯父?”
令漪一颗心还系在堂姐的安危上,恍惚摇头:“我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有此事。但我父出事不久,我伯父的确就被杖杀在御史台下……”
是有此事。嬴澈想。当年溶溶的伯父裴谨之为弟伸冤求情,惹得先帝大怒,下令拉去御史台外杖责三十。不承想,裴谨之身子骨不争气,才挨了二十杖就一命呜呼了。
宫中的廷杖怎么打向来是门学问。有的人挨四十杖还可下地走路,有的人连二十杖也挺不过去。若裴令湘所说为真,必是虞伯山私下里打点过。
威逼利诱弟弟不成,便从哥哥处下手,这逻辑上也说得通。
“她昨天有同你说起此事吗?”他又问。
“她只给了我一沓她暗中收集的虞氏的罪证,没有说过此事。”
她想不通堂姐的举动,又担心堂姐的处境。便问:“若坐实诬告之罪,会怎样呢?”
“诬告罪是抵罪反坐,虞伯山尚未被剥爵,诬告皇亲国戚,只会罪加一等从重论处。最低也得是个杖一百、流三千里。”
杖一百……令漪几乎晕厥过去,那堂姐怎么能受得住!
虞琛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忧心甚切,流着泪道:“我不明白,没有把握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是主动递把柄给对方么?”
“她是故意的。”嬴澈拥她入怀,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冷静分析,“吿倒虞伯山,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重新掀出这件事来,好在京城传开。她是在给我们铺路。”
“所以她才会在昨夜特意把段珂送过来。想来,这件事她已经谋划很久了……”
若他猜得没错,裴令湘那所谓的“证据”确系伪证。毕竟虞伯山何等狡黠之人,即使真有拉拢裴谨之构陷太子之意,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眼下,她极可能已命段青璘留给她的几个健仆在京城把此事传开。民间最爱窥探、讨论这些天家密辛,就算京兆府放出话来裴令湘系诬告,也没人会完全相信。
何况,那本来就是事实不是么?
堂姐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以身入局,而自己竟没有看出来!
令漪顿时愧疚到了极点。
她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昨晚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报仇,我以为她只是催我,没有多想。如果我反应过来劝住她了,也许她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
“你先别急。”嬴澈温声安慰道,“京兆府同虞琛沆瀣一气是不假,可他们拿你堂姐有什么用?想来也是利用她来对付我,等着和我谈条件。所以她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现在……”
“这件事我还不好出面,毕竟你俩对外是不往来的。这样吧,先知会阿灼一声。段青璘是他的属下,于情于理他都要帮这个忙。”
对……凉王……
令漪顿如落水之人得遇浮木,欣喜起身:“那我现在就去给殿下写信!”
“这个不急,让宁瓒跑一趟便是。”嬴澈说着,给宁瓒使了个眼色,他立刻领命离开了。
*
申时,济阳侯府。
凉王手持团扇,火一般闯入虞氏大厅,质问虞琛:“这是怎么回事?”
“孤怎么听说,裴令湘被你们抓了?段青璘那小子可就这么一个女人,你们抓了她,回头孤怎么跟他交代?”
虞琛只气定神闲地坐在案旁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