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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烫(第4/7页)

那雪白的珍珠履慢慢的分开,其间挤入了男人的膝盖。

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面上的面具轻轻的晃,火光静静地燃着。

角落处的冰缸渐渐融化,啧啧水声时不时响起,秦禅月昂起头来,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发鬓,带着点嘶哑的语调缓缓响起:“去榻上。”

这一点餐前甜点她吃腻了,比起来这一些温和的海风,她更喜欢驰奔的,疯狂的,激烈的,让她失去神志的东西。

——

这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她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秦禅月的日子从没这么痛快过。

这整个侯府都被她捏在手里,碍眼的人都死了,没人能来她面前蹦跶,她每日拉着柳烟黛出去听戏看曲,尝尝美食,买下最时兴的首饰与头面出去做面子,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里都知道,侯夫人跟世子夫人日子美着呢。

寻常人家每日还得相夫教子伺候婆母呢,碰上点不顺眼的妯娌添堵,都能气上半天,若是夫君不争气,出去吃喝嫖赌,她们这些内宅女人还要受委屈,偏忠义侯府这两个人什么事儿都没有,瞧着都让人艳羡。

也有人要阴阳怪气的说上一句,有爵位有什么用?侯府死了一个周子恒之后,剩下俩少爷连官位都没有,日后迟早要没落的,可偏生,侯府那对婆媳根本不在乎。

她只享福便罢了,偏还要给人找麻烦。

前些日子,在她宴会上刺过她的万夫人去与友人一起包戏班子看戏,被秦禅月花高价,从中截停,将这戏班子整个儿都给挖走,叫万夫人硬是没找到戏来看,气的好几日不出房门。

现在对于秦禅月来说,唯一的不爽就是她的养兄还没有醒来,她甚至连见都见不到了。

秦禅月只能回到侯府之中,跪在佛塔内,希望她的养兄能安全醒来。

若是可以的话,她愿意将她一半的寿命分给她的养兄。

因为礼佛,她便少出去招惹是非,长安一时还真有些安静。

但也没安静多久,不过几日之后,长安中便生出来一件大事。

长安中混进了南蛊的蛊师,做了一场大案!

南蛊人生来都会一点毒,他们生长在南疆二十四山里,从生下来就是与毒虫为伴的,自然明白该如何用毒,而其中佼佼者,便能被称为蛊师。

这些蛊师各个都是要人命的,他们随手放出去一点毒,就能害死成百上千人!当初,洛阳城便是混进了这么一位蛊师,才会满城皆亡。

而最近,长安又来了一位蛊师。

这位蛊师混做成了大陈之人——大陈人与南蛊人其实十分相似,南蛊人并不像是昆仑奴一样通体黝黑,也不像是西京人一样有蓝绿眼睛,他们几乎与大陈人一模一样。

他们融入大陈人之中,花费一些银钱,就能买到大陈人的牙牌户籍,再花费一些银钱,就能买到入城所需的入城令。

入城令其实很难买,大陈限制人口流通,若要出远门,需要去当地衙门报备,具体去什么地方,比如从洛阳到长安,期间途径十几个城池,他们不会直接开从洛阳到长安的入城令,而是开从洛阳到苏州的入城令,再从苏州继续开入城令,继续一张一张开下去,直到开到洛阳为止。

如果没有入城令,就不能进入城池,这极大的限制了商贾往来,也限制了罪犯逃窜,更限制了南蛊人入长安。

但这位南蛊蛊师还是排除万难,一路进了长安来。

这位蛊师来了长安之后,只做了一件事。

他在京中以蛊虫控制马匹,在上朝的路上,袭击了兵部侍郎吴行止。

吴行止虽然带了私兵护卫,但是要命的是,那蛊马被斩杀至死后,从中飞出黄豆大的蛊虫,汇成黑压压一片的蛊群,直接扑到吴行止的身上,活生生将吴行止吃干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完整的官袍,在尸体旁边还留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这事儿一冒出来,半个朝堂都震惊了。

大陈一向闻蛊色变,素日里出一个南蛊人都要大清彻查,哪一家哪一户敢窝藏南蛊人,那都是杀头斩全府的罪过,抓出来之后,都要抄斩。

不光朝野,就连这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姑娘们听了这档子事儿,都不敢出门子了。

谁知道这南蛊蛊师是如何来的?谁知道他现在就藏在什么地方,等着杀他们呢!

永昌帝震怒之下,召开朝臣会议,大陈专门用来缉蛊的缉蛊卫应声而出,在长安翻了个底儿朝天,就为了寻到这位蛊师。

但依旧找不到。

甚至,第二日,有另一位大臣在出府上朝的时候,以同样手段被杀,尸体旁边依旧有四个字:闽南之争。

瞧见“闽南之争”这四个字,缉蛊卫便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