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努力过就会有爱情(第34/44页)

我在想王小帅到底哪儿得罪了他,怎么就容不下别人?我扑上前去抓住郝健的衣服:“是!我就是发酒疯了怎么的?”

郝健用力掰开我的手,狠狠地把我往外一推:“走开!懒得跟你说!”

我一个不稳就坐到了地上,郝健眼看着我摔倒也没过来扶我一下,就狠心地又躺了上去。看着他的冷漠,想着这段时间上班的压抑,我开始崩溃了。

心里想:到底还是动手了,我跟你来成都图什么?我放弃家人、朋友圈子、还有工作到底是图什么?不就是图你能对我好吗?不就是图用我们俩的双手和智慧让我们这个小家越来越好吗?这戏台子还没搭起来呢,你居然就要拆台了?

酒精在我体内发挥连锁反应,内心深处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阴暗情绪充斥了我,开始感觉到大脑严重缺氧,渐渐地变成一片空白。思维混乱后行为也开始不受我控制,我冲进厨房拿出案板上的菜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就大声喊:“你起不起?不起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郝健转身跳下沙发把刀抢了过去,还是大声地吼:“干吗啊你!”

看他还凶,行为继续不受控制,我坐到地上狠狠心用力往自己手臂上咬了下去,我咬得很用力,也很疼,但这种疼永远没有郝健的冷漠带给我的心疼更严重。

疼痛让我有了莫名的快感和放松,我一边咬一边流泪。

这种偏执的性格有部分是因为家庭暴力给我带来的阴影,这是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翻篇儿都抹不去的记忆。也和与文昊分手有很大的关系,那段时间我很烦,而我爸妈又总是吵架,我妈老在我面前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夜深的时候我就躲在被窝里哭,哭着哭着就自己咬自己,觉得这样很解气,也会让自己好受很多。

郝健可能是真的担心我犯轴出事,两腿一软跪在我面前开始抽自己:“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行不行?要是不舒服你就痛痛快快地打我吧?”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搭理他。

郝健挽起袖子把手伸过来:“你咬我好不好?”

后来我那股拧劲儿也慢慢地就过去了,脑子也开始恢复意识,我松开自己的手臂不再钻牛角尖。只是还是止不住哭,哭到整个人几乎昏厥,头皮发麻还全身发抖。

郝健一直跪在我面前,嘴里念念有词:“老婆,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我麻木地坐在地上只有一个想法:一切都完了,我的底线是只要动手就意味着结束。

最后我哭累了,靠在窗边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家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或许我就要离婚了,离婚之后我该怎么办?爸妈和亲戚都以为我在幸福地过小日子,我又该怎么面对他们?

最后连想问题也想累了,到凌晨四点,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下午醒来的时候,除了觉得脑子和手臂有点疼之外,人也非常没精神,郝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我醒来,连忙放下电脑凑了过来:“老婆,你醒啦?我去外面打包了鸡汤,你起来喝点儿吧?”

我没有回答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只觉得心寒、心冷,酒醒之后我也觉得自己稍微过分了点,但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是最后他不给我台阶下才导致我情绪失控的。

我起来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郝健抢在我之前帮我把牙膏挤好、漱口水接好递给我。

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焐热我的心,昨晚他的冷漠和绝情我绝对不能原谅。我收拾好自己后默默地背上包准备出去走走,走到门口我冷冷地说:“你别跟着。”

我独自走在街上,这事我压在心里不知道该向谁去说,想起在淄贡市没心没肺的日子心里更加难受。没结婚以前有笑笑、叶子和齐鑫,开心的时候大家一起乐和乐和,不开心的时候也是一起骂天骂地。而现在,受了委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破街上像个幽灵一样漂荡。正在想到底应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齐鑫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就止不住想哭:“齐大爷,你在哪儿?我想你。”

“吵架了?”

这一问我的防线即刻瓦解,哭了出来:“嗯。”

“哭你妹啊。你现在来找我,我约笑笑和叶子陪你先搓一场。”

齐鑫太了解我的性格,知道现在安慰我也没用,只有先分散注意力。而我正愁没地方消遣,果断答应:“好,我马上打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