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6/6页)

“新月,努达海,你们忍心让我在垂暮之年,来忍受骨肉分离之痛吗?如果你们还住在望月小筑,我好歹可以随时来看看你们,如果你们搬走了,我要怎么办呢?努达海,你是我的独子啊!”新月抬头看努达海,哽咽着说:

“努达海……我们就照额娘的意思去做吧!”

努达海沉吟不语。新月双膝一软,就要对努达海跪下去,努达海一把拉起了她,不禁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新月!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你别再跪我了!全照额娘的意思办吧!”

就这样,新月又在望月小筑住下来了。再一次,把自己隔绝在那座庭院里。说也奇怪,这望月小筑,三番两次,都成为她的“禁园”。

经过了这样一闹,新月的家庭地位,反而提高了。老夫人对雁姬是这样说的:

“想开一点吧!堂堂一个大妇,何必去和一个侍妾争风吃醋呢?你这个女主人的位子是一辈子坐定的,跑不掉的,你怕什么呢?说句不中听的话,到你这个年纪,不必想丈夫了,还是多想想儿女才实在。只要儿子成器,你下半辈子的尊荣,不胜过这些风花雪月吗?”

雁姬打了个冷战,寒意从她的心底窜起,一直冷到了四肢百骸。她终于明白,自己和新月的这场战争,是输得一败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