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5页)
谭悦的呼吸加重,把水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
陈落就识趣地不再说话,默默地离开了。
4月底,谭悦收到第五封信。信封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谭悦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只留书房的小灯,喝了一口红酒,摩挲着信封,像是在摩挲楚禾的脸。
一个小时以后,她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谭悦,我的爱人,你好:
好久不见应该不是一句客套,是真的很久没见了。我现在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我有千言万语想跟你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希望你能知道我一直爱你。
如果肖申克对你说,让你别等我,让你离婚或者改嫁,你一定要听他的话。
希望你平安幸福。”
谭悦的手颤抖起来,她把信扔在地上,把一整杯红酒灌倒了肚子里。
以前的信也只是说前面几句,倒数第二句是这次新加的,加的好,让我改嫁?一走几年没消息,仅有的一点消息就是让我改嫁?你凭什么要我信你!
申时婉接到电话的时间确实不太合适,要不是看到谭悦的名字,她一定不会把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
肖申克叹口气:“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还是谭悦谁才是你亲老公。”
申时婉都没有理他就接起电话。
“婉婉,肖申克在吗?我有事找他。”
……
申时婉和肖申克连夜开到谭悦的家,一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申时婉往后一看,吧台上空了一整瓶红酒,还有一瓶威士忌开了瓶,少了两三杯的量。
“怎么了这是?”申时婉拉着人进屋:“出什么事了?”
谭悦拍拍申时婉:“你老公借我说句话。”说完就去抓肖申克,因为酒喝得有点多脚步虚浮,差点扑在他身上。
肖申克:……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伪三角关系,老婆我怕。
老婆说:“送你了,随便说,需不需要我回避?”
肖申克:嘤。
谭悦摇头:“不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他和楚禾什么物种你也应该都知道。”
她把被自己揉过的信纸拿给肖申克看:“楚禾说,如果你让我改嫁,我就听你的话,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
肖申克看了会儿这封信,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谭悦:“哈?”
“正好你问到我,那我也不瞒你。谭悦,楚禾离开的第一年就被上面叫走了,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她的这些信,都是临走以前托我一封一封按时送给你的,我都很久联系不上她,只知道她还活着,仅此而已。既然她这么说,我劝你也别等她,尝试着过自己的生活吧。”
他说完就闭了嘴,空气中弥漫着静默,申时婉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盯着肖申克,不停地给他使眼色。与她比起来谭悦平静的吓人。
申时婉的眼色使的自己都抽筋了,谭悦也没有说一句话,肖申克平时吊儿郎当,如今却神情严肃地盯着谭悦看,两个人各怀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申时婉:“……”
“悦悦,挺晚了,你这个状态我们也不放心,不嫌我们烦的话我们就住你这。”
这次轮到肖申克:“……”
申时婉抓着肖申克就往旁边的房间走,刚走一步肖申克就被谭悦抓住了后脖颈。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她去哪了?”
“回上面了,一般回去的人,很难再回来。”
“信是你送的?”
“是我。”
“我不信。”
“送第一封信我去了趟越南,托当地的地下组织辗转到印度,从边境过来,第一个邮戳来自西藏。第二封信我去内蒙发的,邮戳上是内蒙,到中原地区转了8个人的手,全程我都陪着。第三封信……”
谭悦:“行了,不用再说了。”她哆嗦着手指去够那瓶酒,倒酒的手也是抖的,酒瓶和玻璃杯之间碰撞出叮咚的声音,很好听。
一杯烈酒入喉,谭悦又倒了一杯,说:“也就是说,楚禾从和我断开联系的那天起,我们就彻底失联了。到现在,四年多,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否还活着……”
“活着确实是活着,这个我知道,而且她在上面会过得很好,没人欺负她。”
谭悦点头:“那就好。”
肖申克疑惑:“什么意思?”
申时婉对肖申克说:“你自己去那个房间休息,我陪着她,不叫你别出来。”
肖申克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申时婉赶紧拉着他去房间:“你就这么一股脑把事情告诉她,她怎么能接受?赶紧消失让她好好缓缓。”
正说着,另一扇房门却关上,两个人回头,发现谭悦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崩溃的大哭声。
申时婉垂下胳膊,半晌以后掐了一下肖申克:“让你说让你说,好好一个人就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