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突然哑了声。
不知雨下了多久,他终于抬起眸子,声音干燥沙哑得像是砂石在地面摩擦,“我若是都交代了,对那些人,你能不能从轻发落?”
高忻一听这话,再一看严褚沉得能滴水的神色,心中的无力感极强。
得,他算是明白,这鹿邑经历了四年的流离颠沛,还是那个天真烂漫会说痴话的傻子。
一朝皇帝一朝臣,这样的道理,三岁的孩童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