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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闻部有一半人惊掉了下巴,说什么的人都有,最多的议论集中在新郎的长相上,胡春晓怎么说也算个美人,按小摄像的话:新郎倌长得真有特色,人家要么是锛儿头,要么是地包天,他是两头翘。有人立刻凑趣地接上:这新郎倌想要跟夫人接个吻得搬把梯子吧?

然而,再怎么样,也抹杀不了胡春晓飞上了高枝这个事实,杰出青年的父亲原本就是全国很有名的一个医学专家,胡春晓婚后便搬进了公婆给准备好的一大套婚房里,他们并没有大排酒席,只在新房的小院内办了个小型的酒会,十分地时尚,小院摆了一溜长桌,铺着雪白的台布,与十分少见的鲜花,各色西点,西餐,玻璃缸里盛着琥珀色的鸡尾酒。新闻部的年青人基本都去了,去了回来,有小姑娘便发议论说:这样的条件,别说是两头翘,就是他两头翘得都搭在一起了也值啊!说完便咯咯笑。

胡春晓也请了乔一成,没有给他请柬,是特特地跑到他面前请他的。

乔一成咬着牙去了,去了之后,胸口一直堵着的那口闷气倒扑地全吐了个干净。

他输得心服口服。

并且,他彻底明白了胡春晓要的是什么,他与她,不过是两条挨得极近的,平行的线。

胡春晓不是他的菜,剜不到他乔一成的竹篮子里。

仅仅三个月以后,乔一成也站在家里的堂屋里向全家人宣布,他要结婚了。

说起来,他与他妻子的相遇到是挺有趣的,可谓不打不相识。

那天市里有个新闻发布会,乔一成早早地跟搭档过去占位置,好容易架好了机器,这边主持人刚宣布发布会开始,那边,乔一成搭档的镜头便被一个留着蓬松短发的脑袋挡住了。

乔一成小心地拍拍那脑袋主人的肩膀,请她让开一点。

那人轻轻一甩肩,把乔一成那只手给甩开了,那篷松的脑袋依然把镜头挡了个严严实实。

乔一成的搭档脾气不好,上前就要动粗,乔一成挡开他的手,轻声说:算了,跟人家女孩子计较什么,也不容易,我们往那边移下就好。

前面的人闻言转过头来,是与她娇小的个头极不相衬的粗眉大眼。

发布会结束时,乔一成发现,话筒套不见了,那不过寸把长的东西,足是乔一成半年的工资,乔一成惊得起了一身的细毛汗。

那个把话筒套还到他手里的,就是后来成了他第一任妻子的,市晚报记者,叶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