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烟花。我迷糊着想。
呛鼻的硝烟无人在意,人造浪漫抢走所有风头,飞啸被细碎的爆炸声切断。零点的夜空大概要被这玩意儿的光烧起来。很难看清图案,但能猜到应该挺狂放。
楼道产生回声,任何动静都被放大,连着几声巨响,我终于清醒过来。
手表“滴”声响起。
是零点,新的一年。
我眯着眼,透过小窗向外看。光没来及被眼睛捕捉,我在轰鸣中听见裴雁来的新年问候。
“林小山。”他说,“你嘴上有油,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