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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样东西我想要,但要也没用。”

“为什么没用?”

“因为你听了会打我耳光,赶我回去睡觉。”

她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望着我,对我说:“你说吧。”声音很温柔。

我不知道男人是如何请一个女人嫁给他的,一般要得到家长的同意,如果没有家长,那么应该先求婚,事先还要交换意见。在我和她之间,这都用不着,现在是午夜,我们之间还从没谈过爱情和婚姻,我可以直截了当对她说:“瑞秋,我爱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我想起了那个上午在花园里的谈话,她当时是在笑我对什么都不喜欢,记得我对她说,除了这个家我什么都不要,这个家是我唯一的安慰,我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不知道现在她还记不记得这话。

“有一次我告诉过你,这屋子四面墙里有我所有的温馨与舒适,还记得吗?”

“是的,还记得。”

“我说错了,我现在知道我需要什么。”

她摸摸我的头,手抚过我的耳朵,又摸摸我的下巴。

“是吗?”她问,“你能肯定吗?”

“十分肯定,”我答道,“没有比这更肯定的了。”

她望着我,烛光下她的眼睛更显得幽暗。

“那天上午你很自信,而且很固执,房屋的温馨⋯⋯”

她伸出手,熄灭烛火,一边还在默默地笑着。

日出时,我来到草地上,仆人们还没醒,还没下来开窗接受日光。我站在草地上想,在我之前还有谁像我这样直截了当就得到了婚姻的许诺了吗?要都是这样的话,倒可以省去繁琐的追求期。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爱情及其相关的问题,男人和女人必是尽情而为,我从没在意过,一直处于又聋又瞎的昏睡状态,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这样了。

我生日的那最初几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将永远留存,那份激情已离我而去,那份柔情却依然在我心里。真是不可思议,一个女人会毫不抵抗地接收爱情,也许这就是她们能够紧紧抓住我们的秘密所在。将它留存,直到永远。

因为没有其他人作比较,我不知道。她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