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王兄怎么这样荒唐?(第2/3页)
想起方才之事她还一阵阵羞耻——方才,她竟全然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之事,同他欢好,到最后,竟控制不住地晕了过去,
这一点认知使清醒过来的她羞窘无比,她怎么……已然嗜欲到这种地步,被他略微勾引一下就忘了还怀着宝宝的事了?
她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外间书房里,那张大书案已然狼藉一片。那些写着未来孩儿名字的笺纸俱已沾满星星点点的水液。夏日炙热的暖风自未曾合上的菱花窗间呼啸而入,吹得满案笺纸哗啦作响,似一尾尾沾满雨水的蝶,停栖在地上、案头。
就连这间卧寝里,也随处可见掉落的衣衫,可想而知方才自己遭受了怎样纵情恣欲的对待。令漪又羞又怕,忙低下头查看着腹部有无不适。
“怎么又怪我了。”嬴澈却笑道,“溶溶主动想与为兄亲近,是也喜欢为兄的证明,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可能拒绝?既不能拒绝,那只好满足溶溶……”
“再说了,原本我可不想动,是溶溶自己……”
这话未能说完即被她扔过来的扇子打断。令漪羞愤地道:“嬴子湛,你不乱说是会死吗?”
她从未对他直呼其名,今日却已是第二次了,嬴澈也知是将人惹生气了,忙憋着笑将她揽进怀中:“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男欢女爱,乃自然之理,何必在意这许多呢?现在你身子可有不舒服?若没有,便说明不碍事,又担心什么?”
“我……”令漪下意识想反驳。可此时的她,除了骨酥筋软,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不适……
可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女子初孕期间不宜行房么?她怎么完全没有不适之感?她狐疑地想。
“那不就成了。”嬴澈一直静静打量着她神情变化,适时出言宽慰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连圣人都这样说,溶溶又有什么可羞耻的?相反,为兄倒很欢喜溶溶的主动,因为这是溶溶也喜欢为兄的证明。”
她才不喜欢他呢!令漪羞恼地在心里反驳。
她也就是近来因怀孕之事体内火气旺罢了,才不是喜欢他的……咳咳,身子。
“那我婆母走了吗?”抬眼觑见窗外将暗的天色,令漪暂时转移注意力,紧张地问。
“走了啊。”嬴澈满不在乎地说,“我一直在陪溶溶,总不能,撇下溶溶去见她吧。”
“可,可她们去后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毕竟在外人眼里,她这时还怀着宋郎的骨肉呢,王兄一直这样抗旨强留,旁人总会胡思乱想的。
“说就说吧。”嬴澈语气淡淡,并不担心。
流言就如决堤之水,堵是很难堵住的,只能疏。反正她也没有孕,只等那姓徐的医师被抓回来,将来寻个机会公之于众,再请宫中的御医当着众人之面会诊,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次日,江氏又上了门。
嬴澈还是不见,将人晾在府门之外,任凭街坊围观、朝野议论。
至于昨日那样的事,有了第1回 就有第二回,自这日之后,江氏每次上门之时,令漪无不是在这张桌案上,承受着男人的浇灌。
甚至夜里,也常常半推半就地被他哄骗着行了事,两人之间,远比从前亲近百倍。
她起先因担心腹中的孩儿而不愿,可次次皆被兄长以一回无碍为由堵了回去。加之她也的确被那奇怪的“妊娠反应”折磨得夜不能寐,既已食髓知味,又无任何不适,也就半推半就地由着他了。
时间一长,底下人也隐隐知道晋王在云开月明居养了个姬妾,日日云雨。却只有极少数的心腹知晓那是令漪罢了。
这日嬴濯来云开月明居寻兄长汇报事情,还不走走近门前,即被宁瓒拦在中庭之下。他先是一愣,既而红了脸,问:“王兄还没好么?”
可裴妹妹不是怀孕了么?王兄未免也太……
为尊者讳耻,为亲者讳疾。嬴濯玉颜红透,及时止住。
宁瓒也不便将事情真相告知,亦红着脸道:“殿下现在怕是不得空呢。”
“那我改日再来吧。”嬴濯道。
这几日,朝中有关长兄抗旨不尊、对朝廷不敬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反而盖过他强留继妹在家养胎这一引发流言的事情本身。嬴濯听说,虞氏那边已经暗中找了一部分言官准备上书弹劾,连日常修身养性的邓公也闻说此事,想劝王兄不要同宋氏将关系闹得太僵,以免将人推去了对立面。
他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既然长兄不得空,也就只有改日了。
……
城南,花月楼。
虞琛罕见地带了一帮白鹭卫来楼中消遣,老鸨欢天喜地地接待了他们,酒酣饭饱之后,每人各领了一名美姬入房间玩乐去了,只将喝得酩酊大醉的虞琛送入二楼花魁玉玲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