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澈郎”(第3/3页)

“本王记下了。”嬴澈道。

因背上有伤,他只能侧躺着,又拿眼去觑旁边站着的妹妹,薄唇噙笑。

令漪正担忧地缠着老医师问着他养伤期间的诸多注意事项,冷不防瞧见他在看她,霎时脸上飞红,羞赧地瞪他。

他看她做什么?

难不成她会缠着他那个么?

那分明是成天没个正经的他自己才会做出来的事,她才不会那么不懂事呢!

不过,这回她可不会再便宜他,就算他不遵医嘱她也不能由着他胡闹!

好容易捱到众人都出去后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嬴澈侧卧在窗边的软榻上,慵懒地打了声呵欠,叫住门边的令漪:

“过来,让为兄抱抱。”

令漪正接过簇玉煮好的汤药,怕那浓烈的苦药气息薰着了他,遂将药釜里的药汁倒在一只碧玉小碗里,盛在托盘上,不将整个药釜带进内室。

闻言,隔着博古架与垂花地罩应他道:“有什么好抱的。你仔细些,别碰着了伤口……”

嬴澈本想说这些小伤算什么,当年他去西南平乱遭的难可比这大多了。转念一想,作出个病弱的样子惹她怜惜不是更好?反正她都受得了宋祈舟那等体弱的男人,想来也不会嫌弃他。

“有道理。”他道,“那就有劳阿妹这些天住在这儿,照顾我。”

“现在,过来亲我。”

他这话竟还有几分煞有介事的郑重,令漪忍俊不禁,抿抿唇道:“你做什么呀。”

“方才在外面,不是亲过了么?”

话虽如此,她倒是端着那碗药走进来了,在他身边坐下。床脚放置着一盏六角梨花面纱灯,橘黄光晕柔柔地笼罩着她,眉目如画。嬴澈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指尖滚烫:“那是我亲的溶溶,可溶溶还没有亲我。”

有什么区别么?令漪不解。

他受了伤,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些甜头。但这是在窗边,两人的影子正映在窗纸上,搞不好会被外面的人瞧见,便有些难为情地道:“算了吧,怪羞人的。被人瞧见了又该笑话我了,你都受伤了我还……”

“那又如何。”嬴澈倒是不害臊,“谁不知道我是你的。”

短短的一句话,反惹得令漪抿唇笑起来,心内甜蜜极了。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松口,只担忧地看着他腰上缠着的纱布:“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平白无故地惹人担心……”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嬴澈轻捏着她下巴,似笑非笑地睨她,“要不是知道你在意骆华缨,怕她自尽,我一时关心则乱。”

“否则以我的身手,哪会遭人暗算。”

对了……华缨……

这一句又戳中令漪心内隐秘的担忧处。她担心地追问道:“华缨怎么样了?怎么就要自尽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