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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也接口:
“依晴儿看,桂嬷嬷很能干,消毒得非常仔细!等会儿,我留下来帮忙,再带着明月、彩霞,把小燕子的房间和衣物,都彻底消毒一下!”
“晴儿!你也避一避!整天跟着我,难道还想把这病,带到慈宁宫去吗?”太后掉头看知画,不解的挑起眉梢,“怎么?知画不想服侍五阿哥吗?”
知画有苦说不出,急忙应着:
“老佛爷说哪儿话?我……我……”她看了永琪一眼,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透着幽怨,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怕服侍得不好,人家不喜欢……”
太后锐利的看了三人一眼,心里有些明白了,命令的说:“永琪!你是皇室的根儿,太宝贵了,不能有任何闪失!知画,你好好服侍!听到了吗?”
“知画谨遵老佛爷吩咐!”知画屈膝,顺从的说。
太后转身,看了桂嬷嬷一眼,桂嬷嬷会意,点头。
“晴儿!我们再去乾清宫、延禧宫……到处走一遍!走吧!”
“是!”晴儿临走,还给了小燕子安慰的一瞥。
太后和晴儿走了,小燕子气呼呼的一甩手,冲出了大厅,进房去了。永琪看到她这副样子,身不由己,就追了过去。
到了卧房,永琪一眼看到,小燕子正在收拾行李,床上摊开了一条包袱皮,她手忙脚乱的,把许多衣服,杂乱的堆进包袱皮里。
“你干什么?”永琪问。
“你已经有人服侍了,我这个不会服侍的人,该走路了!”小燕子嚷着,拿起箫剑留下的那支箫,放在衣物最上面。
“你又想出走?”他劈手就夺去了那支箫,“我不会让你出门的!外面正在流行天花,你还是待在宫里比较好!”
“我待在宫里干什么?前一阵,是为了救我哥,我才会忍受这些窝囊气!现在,我哥走了,我也可以走了!”
“哦?”他不禁受伤了,盯着她,“你哥已经脱险,我的利用价值就完了?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做了!现在你说走就走,不管我了,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怎么管你?”她瞪着他,嚷着,“我这间屋子里,全部都是天花病毒,我浑身上下,也都是病毒,你是皇室的根儿,太宝贵了,如果有闪失怎么办?”说着,跳起身子去抢那支箫,“把箫还给我!我去学士府陪紫薇,紫薇一定需要我!”
“你也不能去学士府,那儿有胡太医守着,有许多家丁、丫头服侍着,不少你一个!你去了他们更乱!老佛爷有句话是说对了,不能把天花传播到各处去!”
小燕子一听,老佛爷的话对了,大受刺激,跺脚大喊:“那你还在我身边干什么?老佛爷的话你没听见吗?这个房间不能进!我的身边不能碰,我从头发到脚趾,都是不干净的……”
小燕子话没说完,永琪把她一把抱住。
“好好好!你不干净!你把所有的病毒都传染给我,要害天花,大家一起害!”
他说完,就一俯头,炙热的吻住了她。她一惊,想挣扎,但是,他的胳臂那么有力,她怎么挣扎得掉?她还想说话,但是,他的唇堵着她的,她还怎么说话?她不动了,被动的站着,然后,手臂一勾,勾住了他的脖子,融化在他的热情里。窗外,知画带着桂嬷嬷,震动的看着这一幕。
东儿病倒,金琐立刻奔到学士府,她要侍候紫薇,照顾东儿。但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小的一个才满周岁。那个会宾楼,又是市中心的地区,平常人客众多,紫薇怎么能允许让金琐涉险,万一传染给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更不能让这个病传染到整个市区去,立刻就义正辞严的把金琐赶回去了。柳青知道紫薇都是对的,夫妇二人,除了着急以外,只能大力提倡消毒运动,带着许多伙计,不只消毒会宾楼,把市区的街道,也一一洒上石灰水,还挨家挨户,教导消毒的办法。
几天过了,东儿的病,却越来越沉重,这天,已经陷进昏睡的状态,嘴里喃喃呼唤着额娘奶奶,脸上开始冒出了红疹。紫薇和尔康都熬了几天,衣不解带。福伦和福晋,虽然不能进病房,仍然在大厅里照顾一切,和太医研究病情。整个学士府,又要消毒,又要照顾病人,个个都筋疲力尽。
“娘……娘……额娘……奶奶……”东儿意识不清的喊着。
紫薇和尔康立刻扑了过去,紫薇一迭连声的说:
“娘在这儿,东儿,哪里不舒服?东儿……东儿……”见东儿不应,急摸东儿的头,抬眼看尔康,“烧得像火一样,怎么办?那个冷帕子,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如果烧不退下去,会不会烧坏脑子呢?”
尔康拼命绞着冷帕子,不断的送了过来,去取代东儿头上的帕子。
“胡太医说,这个发烧,只能靠东儿的生命力来挺过去!不过,胡太医已经配了最好的药,宫里的药材都拿来了,吃了可能会好些!至于发烧,主要是病没好,我们给他不断换帕子,总可以让他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