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12/12页)
我说∶“推得动吗?”
王超说∶“没问题,一个人都推得动。”
我说∶“行,那你在车里把方向,我和健叔在外面推。健叔,你行不行?”
健叔说∶“能使上一点劲,王超不是说一个人都能推动吗?咱俩好歹是一个半人,肯定行。”
我们的手接触到冰凉的车体,心就已经凉了半截。我推了一下,说∶“不行啊。”
王超在车里透过关了的窗说∶“等等,还没挂空挡呢。”
过了几秒,王超说能推了,我和健叔就一起发力。车很轻松地被推动了,王超一路挂着空挡向前。推了大概一百米,我问∶“怎么还没发动啊?”
王超说∶“不知道,你再推推,可能距离不够,应该能发动的。”
我和健叔在零星下班的工人的诧异眼光中推车向前。我内心一直等着车忽然发动的那一下。健叔明显没有用力,扶着车向前走而已,而这正是医生建议的康复训练内容——提手慢走。
王超在里面一直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推了多久,反正天色已经全黑。黑夜中空旷的路上,一辆没有开灯的深色车居然不靠动力在徐徐前行,让人感觉恐怖。幸亏一路没有上坡。我坚持把车推出去很远,突然间,健叔让我别推了。
我放手停住。王超在车里大喊∶“怎么不动了怎么不动了?”
健叔说∶“看旁边。”
我一看边上,发现有一家叫“重庆饭馆“的小店。
王超走下车,问∶“怎么了?”
我说∶“边上有家饭店。”
王超说∶“哦,那就好,我在里面快冻死了,一点暖气都没有,你们两个也肯定快要给冻死了。”
我擦了一把汗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