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对她的亵渎,是冒犯……(第3/4页)

听见他足音,她慢慢转过身来,对他露出极温婉甜美的笑意。

她唤他,“王兄”。

“多谢王兄同意我和宋郎的婚事,成全小妹一片痴心。承蒙王兄多年收留,令漪感激不尽。”

香气好似更浓了些,他脑海间回荡的全是这两句,冷锐凤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眸中情与欲如墨云翻涌。

不待她回应,下一瞬,他猛地擒住她后颈将人扯过来,一口咬上那莹润鲜艳的红唇。

猛烈的热息铺天盖地罩过来,全灌入丹口中,令漪被他擒着后颈,毫无章法地激烈啃噬着,红唇微张,本能地抗拒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那点儿微末的抵抗于他不过是助兴,他将二人调了个位置,将她按在墙上。唇齿相接,舌游弋进去,勾出丁香来,纠缠磋磨,残酷地掠夺尽全部新鲜空气。

不似“情意合同,俱有悦心”的温存,倒似饿狼捕食。她被吻得香腮生绯,红泪交颐,像一朵鲜艳美丽的牡丹不胜风雨摧残,在他唇下轻颤。

令漪原被那香露惑了神智,现下却是真有些害怕:“王兄……”

原本软软搭在他肩上的手竭力推开了他,将二人距离稍稍拉开。可下一刻她又懊悔起来。她在做什么?难得王兄理智尽失,也对她有意,这是天赐的好时机,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办了还要等到何时?

想到这儿,她关怀问道:“王兄……您,您还不舒服么?”

对面,嬴澈似是愣住。他目光空洞而虚无地落在她脸上,虽是在看她,可令漪却总觉得,他似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的人。

可这里只有她,除了t她,他在看谁呢?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那香能让人看见自己最想念之人、最想念的时刻,所以方才她才会误以为是同丈夫在一处。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他的手却落在了她的脸上。有未尽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腮滑落,他屈指去拂,低低轻喃:“很怕我么?为何从小到大,你总躲着我?”

令漪不期这个时候他还能提起幼时的事,微微一愕,霞生双靥。

他的脸慢慢靠近,温热呼吸,轻轻洒落在她如玉石莹润剔透的耳垂边,温柔得不似方才之人:“我亦心悦溶溶许多年,为什么,溶溶只看得见他呢?”

令漪彻底怔住。

王兄说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呢?他知道她的全部底细,知道她狠辣凉薄的真面目,他怎么会喜欢她?又是从何得知她的小名?

她转眸看他,他语调平和,望着自己的那双眼亦平静无澜,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唯独没有焦距,仍不似清醒之时。

这是怎么回事?

唇重新烙下,沿颈边落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啄吻,打断她的思绪。像月光的轻抚,十分轻柔。

袖间的幽香一阵阵拂上来,令漪心间的恐惧也在幽香的催化下一点点被这份温柔珍重抚平,她抱着他宽阔的肩背,不自禁回应着他,一点点生涩,一点点羞赧,又很快被他的热切所融化。

像是被跌落悬崖的人拽住了手,她亦被他拽下那无尽的深渊里去。

忽被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唤醒,知是纤英来了,她顷刻转换为一声哭腔:“王兄,不要。”

可陷在深渊的男人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他以齿撕开她身前仅剩的衣料,灼|烫的吻一路向下。

令漪的哭音愈发大了。

这回却不是装的。

门外,纤英端着煮好的醒酒汤朝卧房来,簇玉正急得在门边哭,忙跑过去:“纤英姐姐!”

“怎么了?”纤英问。

不及簇玉回答,屋中女子破碎的哭音与声声拒绝已传入耳,她惊得几乎打翻了手中托盘:“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簇玉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郎方才吩咐我去打水,等我回来就这样了。殿下他……他……他怎么对女郎这样啊!”

纤英原大几岁,听着里面女子越来越大的哭声与痛苦的抗拒已是明白了过来,脸上阵红阵白。

殿下醉了酒,竟是把娘子当成了解酒药。

可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难道还能进去阻拦不成?殿下是王府的主人,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殿下的,就算是裴娘子,也不例外。

看来这碗醒酒汤,倒是不必送了。

她很快镇定下来,对簇玉道:“殿下醉了酒,既已成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等着吧,等殿下清醒过来。他自己会处理的。”

“可,可娘子是他的继妹呀!”簇玉哭道。

“是继妹又不是亲妹,有何不可?”纤英道,“这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该过问的事,你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各做各事吧。”

“我回去烧水了。你守好门,不要让旁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