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对她的亵渎,是冒犯……(第4/4页)

纤英说完即转身走了,独留簇玉一人呆愣地立在门外,听着屋中女郎痛苦的哭音,捂着嘴无声泪落。

事情果然和娘子设想的一般顺利,她也理应为娘子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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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雨却落了下来,暮春的雨原比早春更猛烈些,起初还只是淅淅沥沥的一针,后来雨势大如牛毛,打得庭下种植的桃杏零落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杏花香气。

簇玉倚在廊柱上,睁着发红的眼怔怔地看廊下雨打桃杏,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忽闻门内传来两声虚弱的呼唤,簇玉忙奔到门边:“娘子,怎么了?”

房门只打开一条小缝,塞出来一团皱巴巴的褥单。令漪拖着疲惫的身子扶门立在门后:“把这些抱去处理了吧,不要让任何人瞧见。”

她一身雪衣,面色有些苍白,乌发如缎地披散下来,遮住了肩颈上那些衣衫遮不住的靡红印迹。

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虚弱和疲惫,如雪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簇玉想起方才娘子吃痛的哭声,眼睛酸酸的,又想哭了。

“去处理了吧。”令漪再度嘱咐了声,合上门重新走回榻边。

榻上,晋王已经熟睡过去。她忍着腿间的酸痛,如提线木偶般走回他身边,重新躺下。

方才交给簇玉的是换下来的褥单,上面沾染了少许血迹,也是昭示着,她的清白和贞洁是真的没有了。

她不想和王兄纠缠太久,若能扮好这个受害者,一次性解决困境,日后再不往来,自然好过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强。

所以她不能怀孕,确切来说,是不能怀他的孩子。就算不幸怀了,也要想办法说成是宋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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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澈这一梦梦至傍晚才醒。

他是被门外丫鬟的说话声吵醒的,是纤英同簇玉立在廊下,悄悄议论着他如何还未醒。

仿如经了一场宿醉的后脑勺仍阵阵发胀,他睁开眼,帐顶上绣着的仙鹤祥云纹率先映入眼帘,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甜。腥气息及女子的幽香。

一个女子正枕在他右肩上,压得他肩胛僵疼。

二人衣衫凌乱,正以极其亲密的姿势纠缠在一处,而那女郎肩上、小臂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绯红印迹,红唇微肿,双眸紧闭,卷曲的长睫安静地搭在眼睑上,连小下巴上都映着斑斑齿印,好不可怜。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身体瞬间僵住。

而这时,令漪也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抬起脸,自他身上起来,又迷蒙地揉揉眼,二人视线对上,她杏眼霍然睁大。

“你……我……”她面色惨白,惊得说不出话,发红的眼眶却怔怔落下泪来,看得嬴澈心里一阵刀割似的疼。

他薄唇微动,欲出言解释。可下一瞬,她如脱兔般越过他,疾驰下榻,直直朝着垂花地罩撞去。

“溶溶!”嬴澈一声疾呼。

却是晚了一步,她一头撞在垂花地罩旁坚硬的木柱上,额上鲜血蜿蜒,身子软绵绵倒在了地上。